第56章 藏不住
錢飛那頭沉默了下來。良久后,他終于開了口,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在按捺著怒火,語氣里的幸災(zāi)樂禍也收了回去:“你還是不是人?
段嘉許語氣溫潤:“你是大功臣。
“我可不能忽視掉你的功勞。段嘉許語速很慢,似是極為正直,“這不是白眼狼嗎?
“我去你媽的!他這顛倒黑白的能力,把錢飛氣得直樂,“你要早告訴我是桑稚,我?guī)湍銈€屁
“嗯。段嘉許笑道,“要不是你,我還真追不到。
“我以后會在大舅子面前,多多謝謝你的。
另一邊,錢飛掛了電話。
一眼就看到桑延給他發(fā)的微信。
桑延:【段嘉許沒事吧?找你幫忙追人?桑延:【牛逼啊。
錢飛:“
錢飛:【滾吧。
桑延:【他怎么不找我?guī)兔?
桑延:【噢。
桑延:【我也不會追人呢。
桑延:【對不起,我是被,瘋狂追求的那一個。
錢飛:【有病吃藥。
桑延:【說來聽聽,你怎么幫忙的?】
錢飛垂死掙扎,激動地打了一大串話過去:[我沒幫,我知道個屁,你別聽他胡說,我怎么幫?我老婆我都追了大半年,我還能幫他什么?
桑延:【你激動什么?
錢飛:【我真不知道。
桑延:【錢老板,你有點(diǎn)奇怪啊。這事兒夠你吹三年牛逼了你居然否認(rèn)?
錢飛都想哭了:【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桑延直接發(fā)了條語音過來,冷笑了聲:“你倆好樣的,排擠我是吧?行?!?/p>
錢飛:“
他真的想沖到宜荷去把段嘉許殺了。
路過超市的時候,段嘉許下車,進(jìn)去買了桑稚剛剛拆開的魷魚絲和橙汁。他回到家,把東西補(bǔ)回原來的位置,而后坐到發(fā)前,把茶幾上的殘?jiān)帐案蓛?/p>
房子里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卻似有似無地,還殘存著桑稚留下的氣息。
段嘉許在客廳待了一會兒。他從口袋里摸出,他生日時桑稚送的打火機(jī)。隨后,他從煙盒里拿了根煙,咬進(jìn)嘴里。
頓了兩秒,沒點(diǎn)著,很快又放下,低笑了起來。
段嘉許懶洋洋地靠著椅背上,用指腹蹭了蹭嘴唇,笑容多了幾分春心蕩漾和風(fēng)騷。良久后,他起身回到房間。
床頭柜上還擺放著兩人幾年前的合照。旁邊放著個月球樣式的立體小夜燈,也是桑稚送的。
他關(guān)了房間的燈,而后打開了夜燈。
室內(nèi)安靜,光線皆暗。
昏黃色的光,少了幾分冷清的味道。
手機(jī)上還有桑延發(fā)來的消息。
連錢飛剛聽到時反應(yīng)都這么大,段嘉許大概也能猜到延是什么反應(yīng)。他想了想,回復(fù)了句:【過段時間我會去南蕪趟。
段嘉許:[到時候當(dāng)面跟你說。
隨后,段嘉許給桑稚發(fā)了條消息:【睡了?
可能是睡了,也可能是沒看到,桑稚沒立刻回復(fù)。這個時間點(diǎn),段嘉許也睡不著,他起身打開電腦,想把剩下的工作做
在這個時候,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
段嘉許目光淡淡,輕掃著上邊的陌生號碼,正想掛斷的時候,他忽地想起了桑稚今天的話,一直揚(yáng)著的唇角也慢慢斂了
姜穎其實(shí)之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有一段時間,江思云經(jīng)常給段嘉許介紹物件。他對這方面,其實(shí)并沒有太多的心思,特別是剛畢業(yè)的時候,只想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邊
但他也不好拂了江思云的好意,覺得自己似乎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有幾個相親對象覺得合眼綠,也會約他再一次的見面。段嘉許禮貌性地赴約,但之后,也都會莫名地?cái)嗔寺?lián)系。
他曾通過微信,聽其中一個相親物件含糊地提起過。
有個女人找過她,說了一些事情。
段嘉許很快也猜測到是姜穎,之后也覺得沒什么意思。江
思云再介紹,他也只是以沒時間為借口,委婉地拒絕。
其實(shí)是一件,挺現(xiàn)實(shí)的事情。
畢竟結(jié)婚不是一件小事,也不僅僅只跟兩個人有關(guān)系
段嘉許很理解。
因?yàn)榻f并沒有做出激烈的舉動,也沒有太影響到對方,只是把他家里的真實(shí)情況說了出去,所以段嘉許也并不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事情過了那么久,他也早已忘了姜穎的這個行為。
也沒想過她會主動去找桑稚。
段嘉許的眼神平靜,看不出是什么情緒,只帶了幾絲不耐
而后接起了電話。
果不其然。
電話那頭傳來了姜穎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到他的新號碼的。
像是不敢相信他會接,姜穎似乎是愣了下,聲音遲疑:段嘉許?
段嘉許直接問:“你今天去宜荷大學(xué)了?”
“怎么?”姜穎反應(yīng)過來,嘲諷道,“你那個小女朋友跟你告狀了啊?看你這段時間整天往那邊跑,可夠費(fèi)心思的啊?!?/p>
段嘉許從口袋里拿出打火機(jī),在手上把玩著,沒有出聲。
姜穎:“早知道大學(xué)生這么好騙,之前就應(yīng)該都找大學(xué)生是吧?你現(xiàn)在心里可爽了吧?那大學(xué)生跟被洗腦了一樣,你是不是早把人上了啊?
段嘉許仍然沒吭聲。
姜穎的音量提高:“你啞巴了?”段嘉許:“說完了?”
“你跟我說這些話,說實(shí)在的,我真覺得不痛不癢。”段嘉許語氣很淡,笑容沒什么溫度,“相比較起來,你的聲音更讓我難以忍受。
姜穎沉默了幾秒,聲音變得更加尖銳:行啊,那我非要惡心死你。”
“你要樂意,就那么干吧?!岸渭卧S不太在意,“我呢,原本覺得這都是小事,懶得管。但現(xiàn)在覺得有點(diǎn)煩了,自己處理不太好看,所以也只能麻煩一下人民警察了。”
我做什么你就報(bào)警?啊?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段嘉許輕笑了聲,“但總得試試不是
“段嘉許!姜穎的呼吸聲很重,聲音也漸漸帶了哭腔,歇斯底里地提醒著,“你自己想!要不是你爸!我爸爸會不會死!
段嘉許:“你也會說,是我爸。
姜穎:“你是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