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哆哆嗦嗦:“孟師兄!”
席玉咳嗽幾聲,從床榻上下來,一張臉如霜如雪。
他抄起角落里的香爐,朝著孟無歸腦袋狠狠砸了過去!
“使不得!使不得啊仙長(zhǎng)!”小道童大喊大叫,腳下卻生根似的沒挪動(dòng)半步,就站那干嚎。
孟無歸被砸的頭破血流,險(xiǎn)些破相。
他艱難起身,抬手擦了滿手的血,震驚喊道:“席玉,你怎么敢的!”
之前的席玉哪里會(huì)做出這樣大不逆的事情來?哪次見到他不是好聲好氣地說話?他看席玉這下是把腦子給燒壞了!
席玉仿佛沒看到孟無歸臉上震驚的表情,事實(shí)上,他根本不在乎孟無歸是怎么想他的。
“你以為你在對(duì)誰說話?”
席玉眼底冰封一片,頭發(fā)因?yàn)閯偛诺幕鞈?zhàn)而變得凌亂,清冷姣好的面容染上怒火,頸間被掐過的紅痕延伸到領(lǐng)口往下,看起來格外醒目。
“在歸一元宗,我是你師弟,同為仙尊座下弟子,你并不比我高貴多少;若是在凡界,我便是南梁王朝的皇子,你見了我還要行跪禮,稱我一句‘殿下’。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讓你有膽子爬到我頭上撒野的?”
“還是說,愛情當(dāng)真如此令人盲目,一個(gè)林云意,你就甘愿為他赴湯蹈火了?”
席玉挑眉,眼神輕蔑,看孟無歸像是在看一條喪家之犬。
他抬起潔白的皂靴踩在孟無歸胸膛,絲毫沒把孟無歸放在眼里,勾唇淺淺笑著:
“你信不信,我分分鐘能把你的寶貝情人剖了心再?gòu)臍w一元宗趕出去?”
青年的神色太冷,仿佛無論孟無歸還是林云意,在他心里都只是不過眼的玩意。
“瘋子……”孟無歸嘴里含著血,咬牙切齒道,“你就是個(gè)瘋子!”
席玉滿意點(diǎn)頭:“知道就好?!?/p>
知道自己再待下去討不得好,孟無歸掙扎起身,扶著墻就要出去。
席玉卻叫住他:
“來都來了,不給我泡杯茶再走?”
孟無歸:“……”
他狠狠咬牙,轉(zhuǎn)身,用力將茶具拍在桌上。
就在這時(shí),席玉又懶洋洋開口:“我只喝用點(diǎn)茶法泡的茶水?!?/p>
“……”
孟無歸紅著眼,粗暴地從小道童手里搶過茶葉。
等茶泡好,已經(jīng)過了好一陣了。
孟無歸一刻也不想在這多留,轉(zhuǎn)身便走,步下生風(fēng)。
小道童感嘆:
“看來孟師兄腦袋的傷也不重嘛,還能走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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