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好不容易過了兩天安生日子,又一次大晚上被吵醒。她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見的就是盛鈺的臉。柳容時的大徒弟正黑著一張臉,穿一身黑衣,站在牢房門口。
許久未見,這人的第一句話是:“你就住這種地方?”
葉清早就習慣他的嘴不饒人,回頭環(huán)視了一下這間牢房,整潔干凈,甚至還有不錯的床單被褥,她自己很滿意,不知道他在挑剔什么。
“這不是挺好?”葉清打了個哈欠,“你來作甚?”
盛鈺的表情很是清清白白地變了一陣,半晌,他像是下了什么決心,用鑰匙把牢房的門打開。手抓住葉清的手,咬牙說:“跟我來?!?/p>
葉清挑眉:“這么孝順,要帶我越獄?。俊?/p>
“你在夢里越吧,”盛鈺小聲說,“小點聲,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p>
葉清就不說話了,她還有點好奇盛鈺的來意,他們倆悄無聲息地走過一排排的獄門,走出了監(jiān)獄。盛鈺拉著葉清的手腕,在路上掐了個法訣,兩人就來到一片樹林,葉清邊走邊往后看,他們應該在一座山上。山上天氣有點涼,葉清剛打了個寒顫,就被盛鈺的外衣蓋住了。
“快走,”他看也沒看葉清一眼,“要來不及了?!?/p>
他們又走了快小半個時辰,葉清看著周圍越來越熟悉的景色,終于認出來,他們正在往柳容時的住所走去。
他已經是化神期,單獨擁有一座山頭。
葉清越走越疑惑,一直走到柳容時的住所前,盛鈺停住腳步。
他低聲說:“你進去——我進不去?!?/p>
葉清:?
葉清有點打退堂鼓:“我還是不進去了……”
盛鈺深吸了一口氣:“你得進去,師父他,師父現在很危險。”
葉清看到他的神情,頓了一下,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把外衣脫下來,還給盛鈺,說:“多謝,那我進去了?!?/p>
葉清很輕松地就走進了柳容時的住所,他的住所很大,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海棠樹,樹旁邊是一個小小的靈草園。葉清看了一眼,發(fā)現和她走的那天一模一樣。越往里走,越發(fā)現,甚至連池塘里的魚,花園里放著的巨大花崗石,屋角放著的簸箕,都和她走的時候一樣。
她走的那天還錯手摔了個燈盞,不會連這個都一樣吧。
她慢慢地走進屋里,果然看到那個盞的碎瓷片還落在地上沒掃,青白的瓷片散了一地。葉清看了一眼,繞過那些碎瓷片,走進臥房。
沒人。
她慢慢皺起眉頭,還沒想明白,就被人一下撲倒在床上。
“柳、柳容時?”
她還沒回過神,就感覺柳容時抱著她,腦袋埋在她的頸窩,時不時抽噎一下,眼淚浸濕了棉衣的布料。
“夫人,你回來了?!彼暰€冷清,但她居然聽出了一點委屈來,“夫人,你怎么能丟下我那么久,我等了你好久好久?!?/p>
葉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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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再修一下
*有些人表面是逼王,背地里是哭濕枕頭的望妻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