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瀠兒今兒又管我要避子藥,我……”
“那些東西以后不準再夾帶進宮,你真以為你們做的事能瞞過那位?若是能瞞過,他何必又借著敲打黎辰來警告黎家?”
黎辰是目前黎家子嗣中,唯一身負差事的,其他人要么賦閑在家,要么就是掛著閑差。
雖然黎家這種處境,是廢帝還在位時造就,但如今皇后還是皇后,黎家還是如此,就不能說其中沒有新帝的意思在。
“可瀠兒她……”
“你就沒有想想,若惹火了那位,撕破了這層臉皮,黎家能討好?瀠兒能討好?今日我在大朝會上見了,這位真是好手腕,滿朝文武,哪怕是這次進京述職的幾位封疆大吏,對其也是無不拜服。
“據(jù)說這位重設了錦衣衛(wèi),恐怕錦衣衛(wèi)這層皮是假的,內(nèi)里他大抵早就建立了自己的情報機構,不然他當初何至于成事能那么迅速,且出手快很準,偌大的京城,禁軍、京營、五城兵馬司,竟都沒反應過來,就盡數(shù)落于他掌中?”
鎮(zhèn)國公已經(jīng)是六十開外的人了,大概是這些年的忍辱負重,又或是年紀大了,早已失去了壯年時的銳氣。
“廢帝已經(jīng)死了,其后輩子嗣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如今從名義上來說,瀠兒算是寡婦改嫁。如若沒有這層關系,你女兒只是寡婦改嫁,你覺得什么對她才是好?”
鎮(zhèn)國公夫人想:自然是討得新丈夫的歡心,爭取早日生下子嗣,在夫家站穩(wěn)腳跟。
“可傅兒呢……”鎮(zhèn)國公夫人囁嚅著看向丈夫,“瀠兒雖嘴上沒說,但我知道她一直惦著傅兒,你難道打算不管傅兒了?”
“怎么管?眾目睽睽之下,如何管?建京將軍鄂畢河是新帝的人,這次他成事,遼邊三位將軍都給了其助力,你別忘了以前他未回京之前,一直在遼邊,這地方才是他的根基所在?!?/p>
看似廢帝子嗣中除了封王的那位大皇子被賜死外,其他人都只是流放了,但其實流放也是流放去了人眼皮子底下,不是有十足把握跳不出自己的掌心,下場可不就是流放這么簡單了。
鎮(zhèn)國公夫人真的有點慌了。
“那這事可怎么辦?”
“你也別慌,也不是不管,只是此事要從長計議,徐徐圖之。至于皇后那,你就先安撫著她,讓她別急?!?/p>
說著,鎮(zhèn)國公又嘆了口氣,“而且此事也急不得,沒探清楚深淺,就貿(mào)然出手,只會害了皇后,害了黎家。而一旦不成,觸怒了那位,可就真沒有退路了?!?/p>
初二不光王大秀和王二秀姐妹倆回來了,王大妞和王二妞也回來了。
福兒和衛(wèi)傅自是又被兩個姑姑拉到面前來,又是打量又是說話,總體來說,福兒看兩個姑姑對衛(wèi)傅還是挺滿意的的。
倒是王二妞回來遲了,臨到中午快吃飯時,王二妞才跟丈夫翁俊民姍姍來遲。
福兒見二姐穿著打扮,不像普通鄉(xiāng)民。問過大姐之后,才知道這位二姐夫家是在建京城里開雜貨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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