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說這個叫衛(wèi)傅的新官到底什么來頭?我看家主似乎對對方有些忌憚。”
“什么來頭我倒不知,看那身做派不是尋常人,不過我倒聽我那在內(nèi)院里當差的哥哥說了,衛(wèi)好像是國姓?!?/p>
“國姓?皇親國戚?皇親國戚能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那誰知道呢,我也不知……”
“那誰知道呢,我也不知……”
“你說到衛(wèi)是國姓,這下面不也有倆姓衛(wèi)的,我也沒看出哪兒有皇親國戚的影子……”
“他們這些人,即使是皇親國戚又怎樣,既被送到這里來,就說明有人不想讓他們活……”
深井下的兩人,渾身一震。
其中一人想說話,但這時上面人似乎發(fā)現(xiàn)下面的炭已經(jīng)系上了,正罵罵咧咧往上拉。
等空筐子放下來,兩人解了筐子,再度走入幽深的礦洞。
一直到走到兩人挖炭的那個小坑道里,其中一人才道:“這個新官不會真是太子吧?他不是也被流放了。”
第114章
臟得看不清眉眼的衛(wèi)璠看了衛(wèi)兆一眼,疲累地在地上坐了下來。
半晌才道:“我怎知?!?/p>
衛(wèi)兆來到他身旁坐下,也不管地上的泥土煤屑,反正他們已經(jīng)夠臟了。
“也許是呢,不然哪兒會這么巧,正好同名同姓。那一路上,我瞧著他娶的那個宮女,似乎家中有些勢力,最起碼沒讓他受罪。最后我們走時,似乎他也有了去處,還是那宮女的家人來接了他們。”
“那種打扮和做派,即使有些勢力又能有多大的勢力,能讓堂堂一個廢太子跑出來做官?”
確實不太可能,不被賜死或是圈禁致死,已是那位叛王不知腦子里哪根筋抽了。像他們的下場不就不好?
太子就算在流放路上過得比他們好,也是拖了那宮女親戚的福分,是不可能跑來這地方做官的。
衛(wèi)兆的臉色黯淡下來,不過他們這樣臟久了,再加上坑洞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盞微弱的氣死風燈供以照亮,即使有所黯淡,也看不出什么。
“可咱們再這么下去是不行的。昨兒才拖走兩個人,前天拖走三個,來了兩百多人,如今只剩了十幾個人。三哥,你方才沒聽見那話?若再不跑,只怕咱們遲早也要死在這礦洞里?!?/p>
可往哪兒跑?
外面冰天雪地,他們卻沒有厚實的衣裳。
本以為寧古塔已是極寒之地,誰知還有比寧古塔更冷的地方,幸虧他們來時天還沒冷,就到地方了,不然就外面滴水成冰的天氣,上去待不了多久就會被凍死。
這些人怕他們不聽使喚,也是怕他們跑,平時是不給他們厚衣裳的。
礦洞在地面以下,穿著單薄的衣裳倒不會感覺冷,每次只有他們干完規(guī)定下來的活兒,才能上去,才能有一件衣裳御寒,不然就會被活活凍死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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