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月已西沉,張衍坐在桌邊看書,忽聽到房門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他眼尾一掃,只見一個小小的腦袋伸了進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看,又立刻縮了回去。
張衍放下書冊:“還躲什么,為師已經(jīng)看見你了。”
那門后面的小小身影動了動,才怯怯地走了出來,手里抓著一個枕頭,垂頭站在了自己面前。
張衍蹙眉:“你這是要做什么?”
“師父。”葉萱咬了咬嘴唇,“我想和你一起睡?!?/p>
“不可。”張衍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
葉萱原是雙眼發(fā)亮地望著他,此時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立刻就暗了下來,小姑娘又咬了咬嘴唇,死死地拽著手里的枕頭,卻并不多說,作勢就要往外走。
張衍一時不忍心,脫口問道:“你為何要與為師一起睡?”
葉萱賭氣道:“反正你也不答應(yīng)我,我才不告訴你?!?/p>
張衍失笑:“那為師要是答應(yīng)你了,你愿不愿意說?”
葉萱聞言,正在往外走的腳立刻停住了。只見她干脆地把枕頭往床上一拋,又歡呼一聲撲在了張衍的床上:“太好啦,師父師父,快來睡覺!”
張衍哭笑不得:“這么大的人了,還如此淘氣。”
葉萱盤腿坐在床上,朝張衍做了個鬼臉:“我只對師父淘氣,哼?!?/p>
說話間,她不動聲色地環(huán)顧四周。張衍一心清修,因此這房中布置得十分簡潔。便只有一桌一榻,然后就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臅瘛?/p>
要說他對葉萱這個幼徒,也是真心疼寵。葉萱那洞府不過住了一日,就在張衍的示意下被安置地精致舒適。他修道千載,膝下徒弟有數(shù)十個,只是多半是他年輕時所收,隨著他縱橫捭闔,似徒弟更似同伴,對張衍也是敬畏大于親近。
只有葉萱,他親手撫育葉萱長大,這個小小的生命,便是他這十幾年清冷的生涯中最鮮亮的那抹色彩。以他端方的性子,葉萱在修道上一慣不甚認(rèn)真,張衍也不曾苛責(zé)。
只是可憐他生性自持,也從不愛對人說軟話,害的原身一直以為師父對自己不冷不熱,背地里流了多少傷心淚。
葉萱不由在心里嗤之以鼻,虧得原身還對師父愛的要死要活,連張衍的性格都沒摸清楚。對付這種攻略對象,千萬不能矜持,有話就要直說,要不然憋也得把自己憋死。
她又在心中計較了一番今晚的計劃,當(dāng)下一迭聲喚道:“師父,我困了,快來睡覺吧?!?/p>
小女孩嬌嫩的聲音不停響起,張衍磨之不過,只得無奈地放下書冊:“你這小磨人精 ?!?/p>
葉萱嬌嬌地朝他飛了個白眼,顧盼之間,竟露出一股難言的媚態(tài)。張衍不由一怔,又暗道自己眼花,自己這小徒兒還什么都不懂呢。
他已是元嬰真君,根本無需睡眠,只是徒弟要睡,也只能舍命陪君子。當(dāng)下點滅靈火,躺在了葉萱身邊。
葉萱察覺到身邊襲來一陣好聞的清香,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就順勢滾入了張衍懷里。不等張衍有所動作,她雙臂一張,就將男人火熱的軀體緊緊擁住。
“師父,你好久都沒和阿萱一起睡覺了?!?/p>
她說的那是葉萱六歲以前,因為膽小怕黑,便和張衍住在一起。
說話間,那張嬌嫩的小臉在張衍 胸膛上蹭了蹭:“也好久沒抱過阿萱了?!?/p>
張衍穿著件白色的綢衫,這一蹭之間,立時就將他的領(lǐng)口蹭了開來,露出一片精廋的胸膛。葉萱一副不自知的懵懂模樣,將臉蛋貼在張衍的胸肌上,只覺一片熨帖的暖,立刻又舒服地蹭了幾下,口中不住地道:“師父,你快抱抱阿萱?!?/p>
張衍尷尬不已,如今這情勢,他怎么好再抱住葉萱??墒且坏皖^,就看到徒弟那雙殷切又天真的眸子,只得松松將葉萱摟?。骸昂昧?,快睡吧。”
“嗯。”葉萱高興地應(yīng)了一聲,將男人的胳膊往腰上緊緊一放,“不許放開我哦?!?/p>
這一下,張衍便徹底抱住了她。女孩嬌小的身軀偎依在他懷里,一呼一吸間,身體輕輕起伏。她也只穿著一件輕薄的綢衫,一只小手抓著張衍的衣襟,另一只則放在張衍的小腹上。
因是側(cè)臥,松垮的衣領(lǐng)滑落下來,露出一只圓潤香肩,和衣領(lǐng)下一大片雪膩肌膚。張衍一眼掃過去,憑著敏銳的目力,便看到那片雪膚下被擠出的深深溝壑,和兩點嬌嫩嫩的櫻紅。
他心中一跳,下意識就要將葉萱推開??墒鞘謩偺?,又停住了。若是真這么做了,阿萱一定會傷心吧,她只是全身心依賴自己罷了。
張衍只得暗嘆一聲,又將手放下了。
只是這一夜注定無眠。
張衍懷中擁著這具香軟的嬌軀,他清心寡欲多年,少年時,曾有魔門妖女在自己面前極盡挑逗之能事,那一顆道心也不曾有絲毫波動。到的今日,只是輕輕抱著葉萱,卻覺得心緒難靜。
他腦海中竟忽然想到撞見葉萱洗澡的那一日,女孩驚慌地掩住香軀,卻掩不住雙手下那惑人的風(fēng)光。
他想著想著,只覺得下腹一陣燥熱,再定睛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只見他褻褲那里頂起高高一塊,不知不覺間立起的肉棒,竟被一只白生生的小手緊緊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