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瓔在他懷里點頭,她確實想快些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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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福回到御書房時,本該在皇后宮殿里的皇帝,果然在這里,他彎著腰,匯報說已經(jīng)送宸妃娘娘離開了。
作為宮里少數(shù)的老人,他沿襲著梁瓔出宮前的封號來稱呼,不知是不是不在意,魏琰也未糾正過。
“沒有送她回去嗎?”
男人正好看完了手中的奏折,一邊提筆批奏,一邊問道,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就像是隨意地問一般。
劉福便趕緊說是宸妃娘娘坐自己的馬車走的。只是說的時候,他也想起了來接梁瓔的人,語氣間不自覺就帶上了遲疑。
哪怕是并不明顯,男人的眼皮也往這邊抬了抬:“還有什么嗎?”
劉福心一緊,皇上面前,他不敢隱瞞:“周刺史來接的人。”
他說得小心,也不敢看上面人的神情。意外的是,魏琰很平靜地哦了一聲,仿佛在說“就這點事?”
“沒別的了?”
“沒了?!?/p>
男人目光繼續(xù)看向手上的奏折了:“那便退下吧?!?/p>
劉福應(yīng)了一聲,輕聲退下,掩上御書房門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案前批閱奏折的人,猜測著不出意外的話,皇上今日又要在御書房里待上一整夜。
魏琰的勤政,是朝廷上上下下都有目共睹的。
他其實是有些弄不懂皇上的,若說他不在意梁瓔,梁瓔的事無巨細(xì)他都是知曉的,每年派去看病的大夫不斷,送去的藥材不斷,賞賜更是也不斷。
儼然一副是梁瓔娘家依靠的模樣。
要說在意吧,這冷淡的反應(yīng),倒也不像。再說,若真是余情未了,哪個男人能容忍心愛之人被別的男人擁有?
皇上對周刺史,可一直都是提拔重用的,甚至跟周家沾親帶故的,都會另眼相看幾分。
如此厚待,并不像是存著嫉妒之心。
所以思來想去,也就只有皇上是對梁瓔心懷愧疚、想要盡力補(bǔ)償,這一個解釋。
劉福攏手看著滿天紛飛的雪花,他跟著皇上的時間長,這宮里大概也只有他,還記得皇上與梁瓔二人,當(dāng)初是如何地在這深宮生死與共。
到頭來,果真只是……演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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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梁瓔懶懶地靠在周淮林的懷里,看他為自己用艾灸熏著酸脹的腿。
男人很是專注,將艾條懸在梁瓔疼痛的關(guān)節(jié)上方,隔著距離來回移動。
都說燈下看美人,她越看越覺著,周淮林長得很好看,他是耐看的,但是尋常人,很少有膽量多看他的。
梁瓔拉了拉周淮林的衣袖,待對方看向了自己才問:“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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