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剛出飯店門,肖泠就沖魏舟寄揮手,邊說話邊轉(zhuǎn)身要走,“我們不順路,我自己打車回家,不用送了,謝謝你的晚餐,拜拜!”
魏舟寄扣住她揮舞的手腕,輕吐了一口氣,聲音里的無奈不要太明顯:“肖泠,我們是鄰居?!?/p>
啊……這……
只能上了他的車。
“這車是新買的?”
“對,確定回國之后買的,讓我爸幫辦的手續(xù),剛提不久。”
肖泠左右打量著車內(nèi)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在國外做的什么黑心買賣?才工作幾年就買得起豪車?!?/p>
魏爸魏媽都是大學(xué)教授,家風(fēng)樸素,以魏舟寄的性格,工作之后肯定也不會再向家里要錢。
魏舟寄更加確定上次聚餐她是真的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
知道肖泠從小對他就很抵觸,不論怎么說在她聽來都會變成炫耀,選了個折中的說法:“我和宋婉是同事。你早上幾點上班?你公司我順路,可以送你?!?/p>
“不了,我上班晚?!?/p>
“多晚?”
沒完沒了是吧?“我上夜班!”
今天可真是他嘆氣數(shù)量的巔峰,“肖泠,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么?”
肖泠梗著脖子,轉(zhuǎn)頭瞪著他,鏗鏘有力地說:“我說的不好么?吐字清晰,發(fā)音標(biāo)準(zhǔn),哪兒不好?”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聲音都冷了幾分:“肖泠,我在開車,你這樣刺激司機(jī),想過后果么?”
“我怎么刺激你了?你開呀,往馬路牙子上開,撞他個車毀人亡。”
剛好遇到紅燈,魏舟寄將車平穩(wěn)停住,大手一把握住肖泠的后脖頸,迫使她轉(zhuǎn)頭看他,冷峻的眉眼挑起,逼視著她,勾起一抹邪笑,輕佻地說:“肖泠,你再不好好說話,別怪我教訓(xùn)你?!?/p>
雄性的壓迫感瞬間蔓延開來,又被捏住脆弱的脖頸,肖泠立馬就慫了:“好好,我不說話了,你好好開車,剛提的新車呢,小心點別蹭了?!?/p>
她就是這么能屈能伸。
看她服了軟,魏舟寄沒再說話,眼神暗了暗,輕輕摩挲了一下手里纖細(xì)的頸項,才放開她繼續(xù)開車。
他想起了那晚,肖泠乖順地躺在他身下,毫無保留地高昂著頭,完全展露出脆弱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任由他輕柔地摸、放肆地吻,細(xì)膩柔滑的皮膚和專屬于肖泠的香氣都讓他著迷不已。
與此同時,肖泠的心情就沒有沒有那么美麗了。
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魏舟寄不再是他記憶中那個青澀自持的大男孩了。
他變成一個侵略性極強(qiáng),又懂得審時度勢掩飾自己銳利鋒芒的成熟男人,聰明又強(qiáng)勢,小野狗長成了狼王,串種了?
兩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話。
車停在公寓地下停車場,肖泠下車后一時迷惑,她沒有車,從沒來過地下停車場,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走這邊?!蔽褐奂逆i好車走過來,自然地抬手想扶她一下,被她微微側(cè)身躲過,然后又拉開了些兩人間的距離。
他沒再勉強(qiáng),走到前面帶路,暗嘆一口氣,長路漫漫??!
之后的3天,肖泠沒再見過魏舟寄,他好像還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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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泠,今晚聚餐你去么?”同事向瑤端著咖啡湊到正為設(shè)計圖抓耳撓腮的肖泠面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