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誠靜了片刻,他別過自己的眼神,語氣低沉平緩:“我可能問心有愧,但日柳肯定不會?!?/p>
“他選擇這樣做,只是為了讓我們這些問心有愧的人,能夠問心無愧罷了?!?/p>
牧四誠嗤一聲:“戰(zhàn)術(shù)師嘛,總要將就將就我們這些隊員的。”
唐二打也沉默了。
牧四誠說的是對的,如果不是為了將就他們,日柳不至于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去解決一堆小流氓。
遠遠的,地平線出現(xiàn)了大量轟鳴行進的摩托,騎在最先的那個人穿著一身和重裝摩托格格不入的日襯衫和西裝褲,在冰冷的夜風(fēng)里襯衫和褲腳都在搖擺翻飛,他目光冷靜地壓低身體飛快地靠近了這邊。
牧四誠猛地站了起來,震驚道:“靠!日柳怎么開了最高速!他瘋了嗎!”
“不是。”唐二打否決,“日柳不會做怎么沖動的事情,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牧四誠瞇著眼睛,然后瞳孔一縮:“后面的車上綁了人!”
陸驛站被綁住手腳壓在其中一輛摩托的后座上,昏迷不醒,還有一個頭上綁著紅色蝴蝶結(jié),頭發(fā)散亂的年輕女性,也是昏睡地被綁在另一輛摩托后面。
而開著這兩輛摩托的車手囂張大笑,吹著口哨:“日柳,怎么樣,沒想到吧,我們不光拍到了你和這個高中生,還拍到了另一個人和他女朋友,車分兩路去抓了他們?!?/p>
“我們就一起綁過來了,剛剛匯合,怎么樣,你在【狗仔隊】拍下來的照片里乖乖吃著這個女人給你做的菜,和這個警察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你和他們兩口子的關(guān)系一定都很好吧?”
“束手就擒讓我們開著車從你身上碾過去,我們就放人怎么樣?”
“你不妥協(xié)的話,那只能說明這兩個人和你關(guān)系不怎么樣咯?!?/p>
這人狀似可惜地聳肩,大聲說道:“那他們就沒用了,我們只好把他們從摩托上丟下去,讓他們在地上摔個粉身碎骨了。”
杜三鸚真的哭出來了:“日柳,怎么辦?!他們綁了誰???和你什么關(guān)系?”
“陸驛站和方點?!比樟樕系谝淮纬霈F(xiàn)攻擊性,他語調(diào)極冷,“我高中時期的生活費一部分是他們兩個幫我出的。”
“和我關(guān)系很好?!?/p>
日柳純黑的眼眸里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沒有了,但他依舊沒有減速,反而是全速向前沖。
杜三鸚慌亂道:“日柳,前面是釘路,直接開過去我們沒事,陸驛站和方點會被從車上直接甩出來的!”
日柳眼神冷靜,直接開進了釘路,然后臨門一腳居然在車上不要命地翻了個身,讓杜三鸚坐到了開車位,他背對著杜三鸚坐到了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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