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儀看到了白柳的正面,神色就一變:“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白柳嘴角溢出鮮血,長發(fā)凌亂地貼在蒼白的臉上,手里握住的長鞭只剩一個殘缺的把柄和正在往下掉的骨鞭碎末,襯衣上全是血污。
“我的傷不算重?!卑琢鹗直巢亮艘幌伦旖堑难?,神色很淡,“其他的人的傷比我重。”
“那個叫逆神的戰(zhàn)術(shù)師,可能要死在游戲里了。”
唐二打驚了:“你殺了他?!”
“沒有。”白柳說,“逆神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沖上來把我和謝……黑桃的鞭子給斬斷了,鞭子里的某種和邪神有關的力量反噬了逆神?!?/p>
“我登出的時候看到逆神雙手支著重劍跪在地上大口吐血,感覺要死了。”
這些連劉佳儀都驚愕了:“把你和黑桃的鞭子都給斬碎了?你的還好說,是附加道具,黑桃的那可是技能武器,怎么斬的?!”
“不知道?!卑琢鬼白撸昂孟袷呛退募寄苡嘘P?!?/p>
“白柳?!碧贫蛏钗豢跉猓兆×税琢募绨虿蛔屗白?,“……問你件事,那個什么邪神的繼承儀式,你真的完成了嗎?”
白柳側(cè)過眼:“唐隊長什么時候?qū)@種中二的,游戲身份轉(zhuǎn)換儀式感興趣了?”
“我其實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是個什么儀式,但我覺得這東西不像是你說的那么簡單。”唐二打幽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白柳,“你有完成嗎?”
白柳靜了一會兒,坦誠地說:“一定要說的話,半完成狀態(tài)吧?!?/p>
“我得到了邪神繼承人的身份和一具加強過的身體,但鞭子被斬斷,儀式里最重要的逆十字架也被黑桃那家伙拼命搶走了?!?/p>
唐二打莫名松了一口氣,他放開握住白柳的肩膀,有點尷尬地說:“……剛剛我有點急了,你傷沒事吧?”
“沒什么?!卑琢D(zhuǎn)過頭,對著唐二打彎起眉眼,笑了笑,“監(jiān)督我不要變壞是唐隊長的職責,我這種好市民對唐隊長履行職責的詢問都是完全配合的?!?/p>
唐二打看白柳的笑看得一怔。
白柳之前的笑有種禮貌的虛偽感,似乎要把“我在欺騙你”這五個大字寫在自己的臉上,很漫不經(jīng)心,不像是要存心騙人。
但現(xiàn)在白柳臉色慘白,嘴角帶血,但一點虛弱感都透不出來,笑起來反而有種撲面而來的高位感,讓人覺得他好像是你求助的對象,而他也在很認真地傾聽你的苦惱,微笑著縱容你,愿意解決你問題。
……這種以神的姿態(tài)面對人的方式,好像白六。
“我傷得不重,先回公會看看其他隊員的狀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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