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點了?!?/p>
牧四誠臉色黑沉:“還有兩個小時?!?/p>
白柳看向前面拐角處一閃而過的新娘影子:“但我也不覺得毫無希望?!?/p>
牧四誠竭力保持鎮(zhèn)定:“什么意思?”
“如果此刻是我的【魄】想要奪走我身體的話,現(xiàn)在我大概率就會和你確認(rèn)以后清明節(jié)給我燒錢的數(shù)額了。”白柳這個時候還能一本正經(jīng)地開玩笑。
“沒必要掙扎了,我的【魄】一定會悄無聲息地潛伏過這兩個小時,然后等我化倀鬼奪走我的身體?!?/p>
牧四誠還是沒聽懂,他拳頭緊握:“但我的【魄】沒有潛伏,它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了,是因為它覺得自己很有把握是嗎?”
“不,我覺得是因為它不太聰明?!卑琢鴵u頭否認(rèn),他摸了摸下巴,“畢竟是你的【魄】,還缺了人性思考的能力,我覺得很蠢,但這說不定是我們的突破口。”
牧四誠:“……”
牧四誠怒:“我和你說正事呢!你能少損我一下嗎!”
“我的確是在和你說正事。”白柳拍了拍牧四誠的肩膀,不疾不徐地解釋,“你想想,如果你是你的【魄】,挨過兩個小時就能得到一具完整強(qiáng)大的身體,你會出來敲鑼打鼓地出來晃蕩,作為主賓大辦喜宴迎接你的對手,還主動獨自邀請他嗎?”
牧四誠的眉頭擰了起來:“……不會,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就要問你了,它是你的【魄】?!卑琢o靜地看向牧四誠,“你會在什么情況下這么做?”
牧四誠陷入了沉思,他的眉頭越擰越結(jié),最后焦躁得開始扯頭發(fā)了:“……我很多東西都想不起來了……”
白柳拍打牧四誠緊繃的脊梁,同時放緩語調(diào)用言語引導(dǎo)牧四誠:“那我換一種問法,如果你這樣做,你感覺自己是為了什么?”
“如果我這樣做,那應(yīng)該是為了圖……”牧四誠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兩下,“炫耀,或者好玩?我好像之前常常干過盜竊別人東西又在別人面前炫耀這種事……”
牧四誠張開了眼,語氣低迷又迷茫:“……我好像很喜歡看到別人東西就在眼皮子底下,但偏偏找不到東西氣急敗壞的樣子?!?/p>
“我為什么喜歡干這種惡劣的事情啊……”
“是挺惡劣的?!卑琢\實地點評,他饒有趣味地笑笑,“但你這種幼稚的惡劣放在這個地方,我覺得算是一件大好事?!?/p>
牧四誠轉(zhuǎn)頭看向白柳。
白柳微笑:“我大概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新娘和牧四誠的影子在穿過幾個拐角之后,進(jìn)入了一間偏墓室,白柳和牧四誠跟著走了進(jìn)去。
這個偏墓室比起之前的廳堂低矮狹窄,一看就是臥房的配置,正中央放了一個極大的紅木雕刻的高腳床,床上掛著大紅的紗帳,床上鋪著繡有鴛鴦雙喜的綢緞被套,四個床翹還掛了白色的燈籠,燈籠上貼了一個紅字剪的囍,此刻正瑩瑩地發(fā)著慘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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