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孔旭陽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臉色驚恐地和楊志抱作一團,宛如一個普通人,只是眼神里的陰狠揮之不去,他盯著白柳。
的確,那符翻個面是【安煞咒】,的確還能撐一撐。
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頭七,這符撐不到頭七,正統(tǒng)的茅山符咒學和黃紙都在他手上,等到了頭七,沒有任何護身的符咒,拿著一本邪術,他看白柳怎么辦。
牧四誠僵直成一根木棍擋在白柳前面,胸膛劇烈起伏,臉色青白地正對著八口棺材,一看就被嚇得不輕。
他其實很想跑,但不知道為什么,牧四誠總覺得一個人把白柳丟在這里,那以后他面對白柳是比面對這八口棺材更恐怖的事情。
白柳臉上一點恐懼的表情都沒有,他拍了拍牧四誠的肩膀,態(tài)度尋常地吩咐:“去點香,點三根,拜三下,不要弄成四根了,避開奠龕。”
牧四誠腦子現(xiàn)在都還是暈乎乎的,被白柳一吩咐,哦了一聲就手軟腳軟地往前走了。
結果走到一半,牧四誠正拿起香準備祭拜,他眼角的余光心有余悸地掃過神像前面的桌面上一字擺放開的八個奠龕,突然就像是卡了殼般地頓住了。
八個……奠龕?
牧四誠緩緩地回過頭來,他表情虛脫地指著他旁邊那口棺材,手指似有若無地顫抖:“白,白柳,多,多了一口棺材。”
白柳此刻已經單膝跪在了這口多出來的棺材旁邊,正伸出手指仔細地摸著這個棺材的棱角縫隙,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看到了?!?/p>
這口多出來的棺材在昏暗的燈光下打眼一看,似乎規(guī)格,大小,顏色和材質都差不多,黑漆翹頭,紅線纏腰,四角掛鈴,但白柳仔細觀察后,發(fā)現(xiàn)了這口棺材的蹊蹺之處。
白柳看向自己剛剛摸過棺材的指腹,上面沾有一層薄薄的黃土。
這是一口下過葬的棺材。
不光下過葬,而且下葬的年頭應該還不小了,四角掛的鈴鐺是黃銅鈴,制式古舊,看款式應該是百年以前上個朝代末期的東西了。
紅線是新的,和其他棺材用的紅線一樣,棺材似乎被重新刷過漆,看不出木料的腐敗,但能聞到一種潮濕的爛木頭味道。
不過雖然外表被重新刷了漆,但應該沒開過,棺材沿口能摸到一層沒被動過的黃土。
棺材上沒有貼任何黃符,一看就不太安全。
牧四誠欲哭無淚地抖著手:“白柳,怎么會突然多出一口棺材?!”
“我現(xiàn)在比較感興趣的是為什么多的是這口棺材。”白柳起身,他越過牧四誠走到了供臺上同樣多出了那個奠龕前,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
牧四誠從白柳的肩膀上小心地探頭看過去,借著白柳的掩護如臨大敵地舉起了錄像機開始拍攝那個奠龕。
說來不太好意思,剛剛他數(shù)出來多了一個奠龕,因為害怕都沒敢多看,現(xiàn)在接著白柳和攝像機的雙重守護他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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