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村祖祖輩輩崇敬道教,信奉道人,對這個的信仰是很虔誠的,結果白柳居然搞了一個邪術回來,還要用來借陰財還欠款,不忠不義不孝他占了個齊全。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身份應該是最危險,風險最高的。
但風險越高收益越大,白柳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了,但他不排斥這個身份,并且很樂意按照這個身份的設定繼續(xù)走下去。
比如守好頭七。
白柳看向正對著他的奠龕,那上面擺放的照片是一個面容慈愛的老奶奶扶著他肩膀的黑白照片。
黑白照片里的白柳面容上帶著讓人感到陌生的微笑。
次日清晨。
白柳醒來的時候廟宇里就只有他和牧四誠了,孔旭陽和楊志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白柳喚醒了還睡的牧四誠,走到了廟宇門口,低頭看了一眼,頓住了。
牧四誠睡眼蒙眬地跟著白柳走到了廟宇門口,也低頭看了一眼,就徹底嚇清醒了:“我草,這什么東西!”
廟宇擺放的花圈亂作一團,散落在地,就像是被什么人輪起來狠狠砸碎了,地面上到處都是七零八碎的白色紙花。
不過這些都還不是最瘆人的,最瘆人的是在廟宇門口密密麻麻,又整整齊齊的幾排小腳印。
這腳印只有小孩半個手掌大小,呈三角形形狀,只有前腳掌,好像是一群人踮著腳尖在廟宇門口來來回回地按照某種規(guī)律繞圈,似乎想進來卻又不得入口,最后被迫離開了。
白柳看了這腳印一會兒,然后低頭跟著這離開的腳印往外走了。
“喂!”牧四誠見白柳一走,也急了,他畏懼地看了幾眼那些古怪的腳印,最終跺腳咬牙跟著走了,“你也不怕的嗎!”
白柳置若罔聞地往前走。
這些成串的腳印繞過廟宇,似乎在試圖找通往廟宇里的入口,繞了幾圈之后無功而返,最后往村里去了。
牧四誠舉著相機拍攝,他搓了搓胳膊,牙關直顫地看著這些離奇的腳印。
這些腳印就像是一群人踮起腳尖走在一起,還走的步調大小都差不多,每個腳印留下的間距肉眼上都是一樣的,一直到了村里的大道上,這串規(guī)則又密集的腳印才開始分散。
這些腳印從大道上一個或者幾個地往村里的各個房屋里去了,腳印消失在了房門前,似乎是回家了。
牧四誠拍到這里剛想松一口氣,但很快白柳給了他最后一擊。
白柳循著腳印走到房門前,腳印消失在房門前的一塊泥地上,白柳蹲下來又翻開覆蓋在泥地上的那些木枝碎屑,牧四誠清晰地看到腳印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讓他血液冷僵的景象。
那個踮腳的腳印突然后跟落了地,變成了一個完整的腳印,并且還出現了兩個手爪印,而且這兩個手掌印的五指姿勢還是倒轉的。
似乎在這里,這個回家的“人”放下腳后跟的同時兩手著地,開始扭曲地四肢并用地往屋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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