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順從地不動了。
很快,幾個(gè)只有白柳半身高的紙人出現(xiàn)了,這些紙人嘻嘻笑著,臉上是油墨化成的笑臉,手里舉著紙掃把繞著剛剛白柳衣服被撕碎的地方來回掃動幾圈,動作僵硬死板,然后又不見了。
等到紙人離去后,捂住白柳口鼻人長舒一口氣,但依舊扼住了白柳的喉嚨沒動,身體十分緊繃。
白柳平靜地拿出火柴劃亮,點(diǎn)燃了燭臺,舉起來照亮這人:“牧四誠,你怎么在這里?”
牧四誠臉上臟兮兮的全是泥土痕跡,嘴角和眼睛旁邊還有血跡,身上也掛了不少彩,一看就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他定定地看了白柳一會兒,目光下移,看向白柳在地上的影子之后才終于長舒了一口氣,松開扼住白柳喉嚨的手,癱軟地靠在墻上不動了。
“真的是你白柳。”牧四誠胸膛劇烈起伏,他雙眼都渙散了,“……我還以為我又救下一個(gè)鬼呢?!?/p>
白柳從上到下打量牧四誠一番:“你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別提了?!蹦了恼\又是郁悶又是后怕,他蹲在地上一邊順心口一邊說,“你不知道去哪兒了,我跟著那個(gè)假白柳去背棺材,路上還走過了一座橋,那個(gè)假白柳讓我走過去?!?/p>
“但那座橋居然是紙做的!”
“橋上面走滿了背著棺材的倀鬼,一些奇奇怪怪的紙人啥的,還有一些半透明的,我只能隱約看到形體的東西,水里黑漆漆的,還浮著浮萍,黑頭發(fā)和紙錢,一看掉下去估計(jì)就上不來了。”
牧四誠臉色黑沉:“我按照你說的,憋氣沒吐,差點(diǎn)沒給我憋死,但好歹是過去了,然后東繞西繞,頭都給我繞暈了,到了一個(gè)什么次墓室,說連接著主墓室。”
“這次墓室里全是棺材,而且是立著的棺材,三十幾口,上面還綁著紅緞子,繞著中間擺成了一個(gè)什么陣法一樣的形狀,我記不清了?!?/p>
牧四誠皺眉回憶:“那個(gè)假白柳讓我選一口棺材來背出去,你不是讓我順著鬼的來嗎?所以我就選了一個(gè)我能背動的背了?!?/p>
“我剛把棺材背出次墓室,棺材有點(diǎn)滑,往下掉了一下,我就往上顛了一下,但又怕冒犯棺材里的尸體了,我就說了句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背棺材,請見諒,結(jié)果剛說完,我背后的棺材里就傳來了女人的笑聲,然后棺材被咚咚敲響了兩下?!?/p>
白柳回憶了一下:“那個(gè)好像是給倀鬼下指令的意思吧?”
“是的!”牧四誠憤怒站了起來,讓白柳看向掛在他腰上的緞布大紅花:“那個(gè)棺材響了兩下之后,突然就冒出了一大堆倀鬼和那個(gè)假白柳一起摁著我的頭,給我戴上了大紅花,非要我和棺材里的新娘子結(jié)婚!”
白柳似笑非笑:“那你結(jié)了嗎?”
牧四誠十分倔強(qiáng)地?fù)u頭:“沒有!在那些倀鬼在布置喜堂的時(shí)候,我乘亂打了那些倀鬼一頓,然后跑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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