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木柯下頜微抬,露出一點矜持的傲慢,連說話的語調都不快不慢:“你算什么東西,敢這么評價我?”
他說著,手向后仰松開,土地證書緩緩飄落在地上。
木柯緊緊地盯著那份土地證書。
而對面的木柯的視線卻盯在木柯手上的黑色匕首上,他的臉色不是很友善地暗沉下去:“這個世界線的會長給你找了技能?”
木柯敏銳地覺察到了對面的自己情緒起伏,他的視線一轉看向這個木柯的手上,尾調略微揚起,挑釁地反問:“對啊,怎么,你沒有?”
對面的木柯終于完全從陰影處理走了出來,木柯注意到他手上什么武器都沒有,手從指間到西裝連接處的手腕的地方被白色的繃帶纏得密密實實,,除此之外,脖頸處也被繃帶纏了好幾圈。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木柯走來,眼神晦暗不明,一邊平舉雙手,從指尖開始緩慢鄭重解開自己手上的繃帶,一邊不疾不徐地輕聲解釋:
“會長不會浪費任何時間精力在一個沒有技能的玩家上,也不會去培養(yǎng)這種人,因為沒有價值?!?/p>
“沒有價值的東西,是不配存活的。”對面的木柯輕聲說著,精致的臉在暗光的房間里有種灰色調的陰郁感,“就像是心臟病不能出現(xiàn)在長久的社會關系里是一個道理,這是世界公理,作為木柯,你至少應該懂得這個吧?”
木柯的呼吸快了兩拍,但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他隨著對面木柯的接近正在警惕地后退。
“為了能對會長更有價值,和會長站在同樣的聯(lián)賽賽場上,作為他的隊員為他贏取勝利?!睂γ娴哪究孪崎_眼皮,被解開的兩側繃帶下垂到他手肘的位置,“我拼命地訓練,拼命地努力,我殺了不少玩家想要奪取他們的技能,可惜要么他們不愿意給我,要么他們的技能并不是會長想要的?!?/p>
“于是最后,我成為了流浪馬戲團戰(zhàn)隊里唯一一個無技能隊員。”木柯的繃帶終于拖到地面,他慢條斯理地把繃帶整理好放到了一旁的紅木桌面上。
這個木柯藏在繃帶下的所有區(qū)域都暴露了出來,他抬眸靜靜地看著對面的木柯:“你知道我怎么成為的嗎?”
木柯看著那些他暴露出來的區(qū)域,再怎么冷靜都眉頭緊皺起來了。
從指間到手腕,再到脖頸,全是各種各樣的傷痕,青紫交錯,刀疤槍痕,密密麻麻,觸目驚心,看到這些東西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上實在不是一件很愉悅的體驗。
“只需要完美的格斗技術,精準的環(huán)境觀察,對敵人行為預測,我是會長的備選主攻手。”對面的木柯尾調愉悅般地上揚了,他看著木柯的眼神帶著一種冷淡的殺意,“每次結束戰(zhàn)斗,我身上出現(xiàn)了傷痕,都是會長親自給我纏的繃帶,這代表著我在場上為他創(chuàng)造了價值。”
“我身上的傷痕越多,我對會長就越有價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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