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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大,二棟宿舍三樓。
牧四誠一臉木然地看著對面被卷上白布的床——那是劉懷的床,他登出之后遇到劉懷出事被警察帶去問話,剛剛才回來。
就連白柳這個扒皮性質(zhì)的人可能考慮到牧四誠經(jīng)受的精神沖擊,今天也放過了他,沒有讓他立馬進游戲,白柳只是給牧四誠發(fā)了一條短信說自己今晚會進游戲,讓他先好好休息,沒有說具體什么時候讓他進游戲。
但牧四誠根本沒法好好休息,他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就是劉懷被公交車撞到地上,流了一地血的場景。
他目光發(fā)直地看著自己的手機上晚上九點十六的時候,白柳發(fā)給他的那條信息,這條信息上面所有字牧四誠都認(rèn)識,但串聯(lián)成一串他就像是得了閱讀理解障礙一樣,無法識別這些字眼。
【小心玫瑰與獵人,我或許會死在獵人手里,不用等我,離開這里】
……這什么意思?
這種被抽空情緒的失神的茫然一直持續(xù)到有人敲牧四誠的宿舍門。
牧四誠有些恍惚地站了起來直接開了門:“老三,你們沒帶宿舍鑰匙嗎……”
他話音收住,牧四誠和門外的穿著深灰色特殊制服的警察四目相對。
警察一只手放在腰后握住了什么,目光警惕地直視著牧四誠:“牧四誠同學(xué),我們有點事情想直接問問你,請跟我們走一趟吧?!?/p>
牧四誠頓了一下,然后說:“我才錄完口供回來,你們想問的不都問完了嗎?還有什么要問我的可以明天再問嗎?我很累了,我想休息了?!?/p>
他指的是劉懷那件事。
“我們不是交通部門的。”警察對他出示了證件,“你和另外一件很嚴(yán)重的社會事故有關(guān),請你配合我們調(diào)查。”
牧四誠的有些渙散的目光從這個警察的腰后掃過,又好像還沒回過神一樣落在了對方舉起來給他看的證件上。
他喃喃自語地念著:“危險異端排查外勤第三支隊編內(nèi)人員……”
牧四誠念完靜了半晌。
“雖然我不明白你們到底是什么部門,也不明白為什么我就突然和什么嚴(yán)重的社會事故有關(guān)了,但我會配合你們調(diào)查的?!蹦了恼\深吸了一口氣,他很疲憊地摸了一把臉,“但我在走之前可以先上一個廁所嗎?我在警察局待了一天錄口供,一直都沒有讓我上過廁所還一直灌我喝水,剛剛才回來?!?/p>
警察有些遲疑地和牧四誠對視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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