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那群抽血的有錢人來得越來越頻繁,謝塔出現(xiàn)的時刻變得越來越少,就算偶爾出現(xiàn),謝塔身上那種熏人的血腥氣和菌菇味道都會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一旦謝塔出現(xiàn),小孩們都會離謝塔遠遠的,還會不停地在自己的鼻尖嫌惡地扇動手,似乎想要把這奇怪的氣味和謝塔一起扇走。
謝塔似乎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氣味并不好聞,他很少在白柳面前出現(xiàn)了,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偶爾白柳走過去找謝塔,謝塔就消失不見。
他不想和人接觸的時候,就像是不存在一樣,根本沒有人能找得到他,包括白柳。
白柳開始和外面的大人接觸,做一些適合小孩做的,灰色地帶的事情,他能用這個牟取不少的錢財。
只有了足夠的錢和能力,做好了準備,他有把握帶著謝塔甩開這群投資人的追蹤,跑出這個福利院——雖然是一個非常不成熟的天真計劃。
一種隱隱的不安和緊迫讓白柳意識到,謝塔如果再不走,很有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
但是白柳的事情還是被揭發(fā)了。
揭發(fā)白柳的那個小孩縮在院長的后面,他臉上帶著畏縮和興奮,接連咽了好幾下口水,才顫顫巍巍地舉著手,指向臉上毫無情緒的白柳:“我看到他在和那個大人做……一些奇怪的交易!他幫一些大人做壞事!我看到了!那些大人還給他錢!”
“你做了這種事情嗎!白六!”院長嚴厲地看向他。
白柳沒有說任何否認的話,他只是無所謂地別過臉盯著坐在人群之中的謝塔,出神地沉默著。
他沒有沒有解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因為沒意義。
這些人根本不在意他到底做了什么,也不會過問他做了什么,就宣判了他的罪行。
當然他的確做的不算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這些老師只是恐懼他而已——恐懼他這個成天和謝塔混在一起,變得越來越陰森恐怖,喜歡看血腥故事,總是用一種看待宰牲畜的眼神看著其他人的古怪小孩而已。
于是理所當然,他要被懲罰,但白柳還有心情走神地評判這些老師懲罰人的措施——也就那幾樣,他不是第一次被罰了。
但在老師過來抓住白柳的臂膀,想要把他拽走的時候,謝塔一只手撐在椅背上,忽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和語氣是萬年不變的平淡:“是我讓他做的。”
這下這些老師就徹底炸鍋了。
比起白柳來,她們更恐懼的當然是少言寡語的謝塔,她們把謝塔團團圍住,中間卻警惕地隔了一米的空檔,形成了一個真空的包圍圈。
院長謹慎地,畏懼地,居高臨下地審問著他:“你為什么要讓白六做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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