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發(fā)生的事情又再次發(fā)生了——有什么東西突破了【魔術(shù)空間】這個屏障物, 觸碰到了白柳,同時一股讓人頭暈眼花的, 濃郁玫瑰花香開始在帳篷里彌漫開來。
白柳本來因為那個抓住他腳踝的東西清醒地睜開了眼, 但不過一瞬,他的意識就開始在這個過于濃烈的香氣沖擊下開始變得模糊。
那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 白柳的大腦可以維持一定的思考運作,但他的四肢肌肉在這個香水的作用下變得麻痹, 動彈不得, 呼吸聲都變得緩慢無比,眼前開始出現(xiàn)萬花筒般的紅色梭形花瓣疊放旋轉(zhuǎn)。
就像是被鬼壓床了一般。
白柳感覺到那只握住他腳踝的手似乎意識到他已經(jīng)清醒了,放開了他的腳踝, 手指溫順地貼下來鉆進(jìn)了白柳防護(hù)服的褲腿里,貼在白柳的肌膚上緩慢地向上爬行,纖細(xì)冰涼的光滑手指宛如玉雕般順著白柳溫?zé)岬拇笸认蛏弦苿印?/p>
那種輕微的,似沾非沾,似人非人,但的確又是肌膚相親肉感讓白柳忍不住弓起腰部戰(zhàn)栗了一下。
白柳的喉結(jié)不適地上下滾動,微微半閉上眼,吐息聲變重。
那只右手已經(jīng)快爬到他的……
哪怕是白柳不是一個很在意這方面的人,在意識到褲管里這只手很有可能是謝塔的手的情況下,他現(xiàn)在也有點后頸發(fā)麻,呼吸不暢。
白柳在香氣的催生下眼尾發(fā)紅,昏昏沉沉,竭力地?fù)u晃了一下腿,那只右手一個反應(yīng)不及,就順著他的褲管滑到了外邊。
那只手似乎有點懵,看起來它似乎是因為沒有眼睛看不見,只是單純地想順著白柳的身體爬上去,但現(xiàn)在白柳這個抗拒的,把它給一腳甩開的態(tài)度,讓這只手有點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最終這只右手五個手指頭縮在了手掌下面,做了一個有點像是乖巧蹲坐的姿勢,縮在白柳的腳旁邊,腕部低著朝著床外,側(cè)面看著就像是一只蜷縮著觸手低著頭自閉的小章魚。
白柳垂下眼簾看向這只蹲在他床位的右手,不知道為什么從這只右手這個很像是貓揣手的動作覺出了一點委屈的感覺來。
白柳:“……”
耍流氓的不是對方嗎?為什么感覺像是他做錯了……
右手沒有自閉很久,很快就振作起來,開始艱難地抓住白柳層層疊疊的防護(hù)服往上爬,最后在白柳的脖子周圍一頓亂摸,摸到了一根掛著硬幣的繩子。
純白的手指順著掛繩往下?lián)觿?,似乎是在尋找繩子上的什么東西,在第一遍沒有找到的時候,頓了頓,又開始執(zhí)著地?fù)觿拥诙椤?/p>
白柳看到右手這個動作的時候,知道對方在找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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