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靜了片刻,頭還是向前點(diǎn)了。
黑桃甚至不用踮腳就能用唇夠到白柳頭頂上的酒杯,而白柳正對黑桃的胸膛和喉結(jié),他們貼得很近,這讓白柳原本平緩下來的呼吸又變得急促了。
——這個(gè)姿勢,簡直就像是他主動低頭,讓黑桃親吻他額頭一樣……
白柳略微抬眼,他看到黑桃吞咽自己頭頂上的酒液的時(shí)候,喉結(jié)上下滑動的樣子,能感受到黑桃清晰的心跳聲。
不知道為什么,這人的心跳聲也有點(diǎn)詭異的快。
黑桃喝了自己和白柳的酒,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淡漠道:“再來。”
第二輪白柳輸了。
黑桃采取了自殺式襲擊,他根本不管自己頭頂上的酒杯,開始就奪走了白柳頭上的酒杯,導(dǎo)致他自己頭頂上的酒杯也滑落了。
兩個(gè)人都喝了兩大杯伏特加。
黑桃倒是態(tài)度很好地坐下來讓白柳喝他頭頂上的酒,但白柳不知道為什么,寧愿用牙齒叼著酒杯別過臉仰頭喝掉,也不愿意在黑桃的頭頂上喝。
第三輪兩個(gè)人是平局,備用的酒桶也被搞爛了,被氣急敗壞的調(diào)酒員罵了他們一頓,并罰這兩個(gè)人喝三大杯伏特加。
……
唐二打從一開始的緊繃,到后面的無奈,再到后面的無可奈何地坐在一旁和亞里克斯一起看熱鬧。
“我以為會搞出事?!碧贫蚝笈碌貒@氣,“幸好沒事。”
亞里克斯搖頭笑笑:“我還以為白柳真的在生黑桃的氣,沒想到只是熱戀期鬧矛盾?!?/p>
“我和蓋伊之前也會這樣,酣暢淋漓地鬧出來就好了?!?/p>
亞里克斯笑著看著正低頭在坐著的黑桃頭頂上喝酒的白柳,唏噓又羨慕:“——真好啊,只有覺得對方無論如何都會愛自己,才敢拿槍指著對方后又這樣親密地抱著對方游戲吧。”
白柳垂下眼簾看著黑桃頭頂上的酒杯,他努力地保持自己肢體和頭部的穩(wěn)定,用一種緩慢又均勻的速度低下頭喝黑桃頭頂上的酒。
但已經(jīng)不知道喝了多少的白柳可能察覺不到他眼中的穩(wěn)定和這個(gè)世界本身存在的穩(wěn)定的區(qū)別,在其他人眼里,白柳就是歪著頭放任自己頭頂上酒杯滑落。
黑桃下意識伸手接住了白柳頭頂上滑落下來的酒杯,他抬頭準(zhǔn)備告訴這個(gè)人你又輸了一場,就看到白柳雙目失神,就像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酒杯已經(jīng)掉了一般,還在低頭靠近他。
白柳的唇在黑桃的唇上貼了一下,黑桃頭頂?shù)木票不湓诘亍?/p>
兩個(gè)喝得差不多的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緊緊地貼著,眼睛也沒閉上。
旁邊有人把這一幕看做這兩個(gè)醉鬼的丑相,瘋狂的大笑和吹口哨。
白柳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他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原來沒有把住黑桃的肩膀,而是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變成了捧住了他的臉。
他拉開了距離,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么,最終說出來的是:“我沒有想親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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