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人估計一會兒就瘋瘋癲癲的了?!?/p>
船上的水手一副看好戲的狀態(tài),他們給安德烈和白柳都準(zhǔn)備了兩艘小船,放進(jìn)這片深海里。
白柳好像是搞不清狀況一下在圍欄邊木呆呆地站著,他甚至還和水手特地多要了一床棉被,說自己晚上在船上可能會冷。
水手嘲諷地看著白柳,在他的小船上放了兩三床厚實(shí)的棉被,便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祝你晚上好夢,晚安,白先生,如果你能醒來的話。
白柳便笑道,我會的。
船的兩邊依附著很多小船,那些小船上都是長相像深海魚類一樣的漁民。
這些漁民的長相和安德烈有種詭異的相似,在黑夜里小船上只有一盞小燈,晦暗燈光下的這些漁民的眼睛散發(fā)著幽綠色的光芒。
站在隨著波浪搖晃的船上,這些漁民卻詭異的動也不動,直勾勾地看著站在小船上抱著被子的白柳,耳邊的魚鰓微微張開抖動,發(fā)出好似看到獵物一樣細(xì)微的顫動聲。
而站在和白柳相距不遠(yuǎn)的另一艘小船上的安德烈則是嘴邊留著涎液,眼中散發(fā)著和這些漁民如出一轍的幽綠色光芒,看著白柳嘶啞低語:“白柳,帶著你愚蠢的棉被,去海底安眠吧。”
大的輪船緩緩開走,有水手告訴他們,第二天早上會開船過來接他們。
白柳環(huán)視周圍一圈,除了安德烈,還有很多小船上的漁民并沒有隨著大船離去,而是隨著劃水聲,漸漸向白柳靠攏包圍。
就算是白柳此時此刻頭腦昏漲的厲害,他也無比清晰地知道,作為這里最孱弱的“幼蟲”,和這些很明顯還處于饑餓漁民相處一夜,怕是不到半個小時就會被這群東西撕裂成碎肉塊吞咽下去。
更不用說旁邊還有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安德烈,在深夜的海面上,白柳完全就是孤立無援。
白柳雖然依舊被異化了,但跳進(jìn)海里逃跑依舊不是什么好選擇。
白柳現(xiàn)在只是被初期異化,白柳能感受到自己的口鼻都可以呼吸,耳旁邊的魚鰓并沒有什么呼吸功能,跳入水中到底能不能在水下靠魚鰓呼吸還是個未知數(shù)。
而且就算能,白柳肯定游不過這些已經(jīng)高度異化的漁民和安德烈,跳下海無非就是在海下死和海上死的區(qū)別。
白柳還有一個真愛之船的任務(wù),在這種他似乎活下來都無比艱難的情況下,他還要在自己精神值岌岌可危的情況下,熬一整夜,贏過安德烈。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舜緩緩放下了在不斷記錄的筆,他頗有幾分真情實(shí)感地嘆息一聲:“可惜了,要贏這個賭約,最好用的道具就是水中氣泡?!?/p>
“這道具可以驅(qū)趕魚群,購買兩個使用三次過后就能撐到天明,雖然貴是貴了點(diǎn),要一百四十積分,但是有用,要是先前白柳不亂花自己的積分,他過這里本來是很容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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