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誠靜了好幾秒,神志不清地看向白柳,語無倫次地?fù)u晃白柳的肩膀:“你剛剛說誰來碎鏡子?!”
“我啊。”白柳很奇怪地看牧四誠,“我還有怪物書的最后一頁沒有集齊呢,我就差鬼鏡的攻擊方式了,我就等著他來攻擊我呢?!?/p>
牧四誠:“……”
牧四誠:“?????????”
牧四誠:“??。浚???。浚。浚??!?!”
“擦??!”牧四誠完全混亂了,他覺得自己所有的常規(guī)推測手段在白柳這個神經(jīng)病身上都是無效的,他無法置信地看著抽出了鞭子的白柳,“喂,你不是真的要自己碎鏡子吧?!”
白柳斜眼看他一眼:“或者你也想來?”
“我當(dāng)然不想來?。?!但是我至少有人魚的護(hù)身符!!你他媽有什么就敢這么莽!”牧四誠徹底暴躁了,他恨不得搖醒白柳,“你有病嗎!?你生命值只有一點(diǎn)了!”
牧四誠說著就抽出了一個純白的人魚小雕塑就想擋在白柳面前,他深吸一口氣亮出了猴爪直面鏡子,冷聲呵斥:“好了,我來碎鏡子,等下鏡子一爆游戲結(jié)束你就可以登出了,你給我滾遠(yuǎn)點(diǎn),找個地方藏好自己,不要在最后死了。”
“牧四誠,其實(shí)你來碎鏡是性價比很低的做法?!卑琢患膊恍斓穆曇魪哪了恼\的背后傳過來,“很明顯神級npc破鏡而出會爆一個群攻技能,如果是我來碎,你還可以利用道具跑,但如果是你來碎,這個群攻技能掃到我我很可能立馬就gg了,還會浪費(fèi)一個道具?!?/p>
“這不劃算?!卑琢芷届o地評判。
牧四誠越發(fā)無語和爆炸:“都他媽什么時候了還扯什么劃算不劃算——”
“以及——”白柳的聲音冷靜又清晰,“牧四誠,我說過你是我目前最有價值的一張牌,你死在這里太可惜了,對我來說性價比太低了?!?/p>
牧四誠一靜,他意識到白柳……是在說真的。
他是真的覺得浪費(fèi)。
牧四誠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轉(zhuǎn)過身去看白柳,白柳眼神毫無波動地仰頭看著牧四誠,兩人僵持了一小會兒,牧四誠怔愣無比地開了口:“不是吧白柳?你真想自己來碎鏡,然后我眼睜睜看著你死?!你真的是個神經(jīng)病嗎?!”
白柳臉色蒼白又虛弱,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牧四誠,你不是很排斥被我控制嗎?這么現(xiàn)在愿意替我去死了?我們兩個到底誰是神經(jīng)?。俊?/p>
牧四誠詭異地沉默了下來——靠!對哦!他不是被控制的嗎!事情是怎么發(fā)展到這一步的!
哦對,是白柳這個瘋逼完全不按照規(guī)則出牌導(dǎo)致的,哪有控制別人的人替被自己控制了的人去死的,牧四誠暈乎了一會兒才理清了這個邏輯:“白柳,你他媽做到這一步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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