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淵近來的精神狀況非常差,越是臨近他的生日跟初雪,在他心中所積累的思念越是以無可抵擋的趨勢襲進他周身的每根神經(jīng)里。他開始在夢里沉溺,貪婪的索取她的美好,也絕望的桎梏住自己。
是不是因為他現(xiàn)在擁有的太多了?要不要直接把聯(lián)盛搞破產(chǎn)?能不能嘗試著再出一場車禍,最好重大到讓她再裝不了隱形……他越來越痛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總也想不起與她相關的更多細節(jié),更恨自己腦子里明明什么都記得清清楚楚偏偏記不住她的臉。
被他用唇全部吻遍的肌膚,被他用整個靈魂深愛的女人,被他生生刻進自己骨頭的想念,還有被他融入血肉,每一分每一毫都無法從她的存在里抽離的欲望。
她實現(xiàn)了她的希望,他也要繼續(xù)完成她的希望?!煤玫摹?,必須要像她想要的那樣好好的,可是憑什么?憑什么她希望的‘好好的’偏偏不把她自己列在他的需求里?憑什么她可以把自己剝離的那么干脆利落,偏偏不顧他每次都帶著恨怨交加的眼淚從夢里醒過來?
他都快瘋了!不管怎么努力都等不來的她,不管怎么折磨自己都無法得到的她,不管他怎么拼了命的去想去回憶,都無法從她每次的出沒里找出更多的蛛絲馬跡。他神經(jīng)病一樣收集了關于她的所有東西,衣服、鞋子、首飾……卻除了那幾套逼不得已她選擇穿上的衣裳,其余的她一樣都沒有收下。
想要送給她,想要把他見到過的每一件她應該擁有的好東西盲目的購置起來,不知不覺間他隔壁的房間成了以‘她’為名的置物間,好像如果不這樣去填滿他因她而空虛至極的神魂,他已經(jīng)快要沒法驅使這副名叫‘邵淵’的軀殼繼續(xù)維持生存跡象了。
他拒絕去想她可能已經(jīng)喜歡別人,已經(jīng)跟別人結婚生子,更拒絕去承認自己已經(jīng)被她徹底拋棄,已經(jīng)被她所遺忘。他說過他不在乎,不管她喜歡誰,喜歡多少人,不管她結婚了還是生子了,他都不會承認的。沒有他的承認,她的所有選擇都不作數(shù)。
你會想起我的,會回到我的身邊,會再次在我的耳邊叫出我的名字,會抱著我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我一定會原諒你,什么都原諒你……
邵淵閉上了被水汽灼紅的眼睛,再睜眼時里頭已經(jīng)不再有任何供人肆意揣測的空間。
嚴謹規(guī)律的生活習慣讓他即便整個精神都在叫囂著崩潰,可等他對著衣帽間的鏡子整理好著裝,再看向身后那一面收滿了屬于‘她’的一切后,即刻蓄滿足以撐過一天的力氣。
走至門口,他例行不變的伸手摸了摸放在右手邊的臭臉貓,皙白修長的手指在本能想要用勁兒前急急控住,一道帶著掩不去脆弱的聲音從他的嘴里喃出,“我上班去了,等我回來。”
勻速的腳步在邁出房門的那一刻立即添進強勢,早已等候在門口的兩名隨行秘書將整理好的工作以先重后輕的規(guī)律模式對他進行口頭匯報。邵淵一項項的下達指令,在坐上等在門口的黑色商務車后,第叁、第四秘書再次將各自負責的工作向他報告進度及會議安排,到了公司大樓,迎接他的除了早已在會議室里等候的個部門高管,還有層出不窮的各種文件合同等待他的審批簽字,他的一天,便是在這樣密集的工作節(jié)奏里毫不停歇。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