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市有什么有名的景點嗎?我去過幾次卻多數(shù)都只待在房間里,楊律師幫忙推薦一下吧,方便我下次去的時候可以去游覽。”展贏慢慢嚼著餐點,已經(jīng)消去緋紅的柳葉眼依舊盯在對面女人打臉上,充滿了審視意味。
“都、十幾年過去了,我也沒再回去那邊,時過境遷,可能沒法給邵董做出什么有用的向?qū)?。”楊悠悠比他嚼的還慢,就擔心一時大意又把自己逼入死角。
“沒事,就從你住的地方慢慢說起就行,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去白海市的時候是十三歲,想來多少都應該能跟你的記憶產(chǎn)生共鳴。”他是不可能就此放棄的,在他的人生詞典中就沒有‘失去她’這個判斷選項。
楊悠悠咽下已經(jīng)細嚼到?jīng)]有味道的和牛,無從說起的記憶卻已經(jīng)把她帶去了熟悉的街道跟街景,尤其是每一次跟他遇見時的花、月、風、雪……每一樣都在經(jīng)過時間沉淀后變得越發(fā)鮮明燦爛。
她不想說,因為在明知道這個話題是雷區(qū)的情況下她還要去踩簡直太蠢了。那附近有什么?除了應節(jié)氣變換的四季就是街道、公園、商場……而她跟他之間的共同記憶,全在那里面了。
“可能真的是時間過得太久讓楊律師忘記了,那我來說,你如果記起來就再幫我補充?!闭冠A也不為難她,平靜自答后就將記憶中的畫面娓娓道出,“我記得那里有個小區(qū)在街道兩旁種滿了桃樹,每年四月份的時候桃花都成片開放,現(xiàn)在想起來那景色真是美,可讓我記憶最深的卻是桃花連朵吃的話,是甜絲絲的?!?
手握刀叉的楊悠悠停下了機械化切牛肉的動作。
“可惜,我言詞貧瘠沒法描述那種滿面香氣熏得人頭暈的繁花盛景,楊律師可以想象一下,就是從銀赫購物廣場開始到中泰商廈,那么長的一條街上全都開滿了粉白的桃花——”
“邵董,失禮了……”楊悠悠放下手里的刀叉,已經(jīng)沒法再堅持的她起身告罪,“還請您理解,我、不太舒服……想先走了。”
“我送你?!闭冠A也站了起來。
“不麻煩您了,我在門口叫車就好——”
“外面雨下的大,想叫車并不方便,楊律師還是讓我送吧。”展贏打斷她,并示意她別忘了今天自己的任務,“還有你帶來的禮物,我還沒有收呢?!?
楊悠悠看著被放在桌旁地面的禮品,剛才頭腦一熱她都忘了自己坐在這里的原本目的?,F(xiàn)在根本不是她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情況,而他,也是不達目的就不可能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