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翻了個白眼,余光看見他帶著笑意的眉眼,不敢再抬頭了。
嗎的,每次都被他的男色誘惑,一下就忘了自己該干什么了。
她乖乖開始吃飯,聽見他懶洋洋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明天就開始培訓(xùn)了,結(jié)束后去我家?”
她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去,點點頭。
“好呀。”
周六兩人在外面吃了午飯才去周翊然家。
“阿姨上午來過了,家里很干凈。”
確實干凈,干凈得都不像有人住過的地方。
是個雙拼花園洋房,前后都有小院子,院子里大概是阿姨在打理,種了點薔薇。
隔壁沒有人住,說是雙拼其實就只有他住。
進了家門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冷清,顯然是一個人的住所。
他開了鞋柜,從里面拿出一雙藕粉色的拖鞋給她。
“新的?!?
還沒拆封,大概是剛買不久。
她換上,跟著他上了樓。
周翊然在去書房還是去自己房間兩個選項里斟酌了一秒鐘就果斷選擇了去自己房間。
程意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乖乖跟在他身后進了房間。
她眼睛亂瞄,床很大,嗯,挺好的。
她到書桌前把書包放下,打開書包拿出生物文件夾和筆袋,他捏捏她的臉。
“我去給你倒杯水,想在家里轉(zhuǎn)轉(zhuǎn)就去吧?!?
她點頭,看他出了房門才認認真真開始看這間房間。
他的房間倒是不覺冷清,房間里貼了米白色的墻紙,書柜里的書擺放得整整齊齊,書桌倒是一如既往的干凈,旁邊的電腦桌上放著銀灰色的筆記本電腦頭戴式耳機和一個透明玻璃杯。
床是真的很大,她估量著都得有兩米了,被單枕頭都是花灰色,床頭柜上只有一個充電器和一個夜光鬧鐘。
她也不會真的亂看亂翻,等了他一會發(fā)現(xiàn)他還沒上來就出了房門蹬蹬蹬地下了樓。
一樓客廳的落地窗前擺著一架黑色的叁角鋼琴。
她在原地停了兩秒復(fù)而往廚房的方向走,卻因為剛剛沒記路線就這么繞暈了,一間房間的墻是透明磨砂玻璃,她猜這是廚房就跑過去開了門。
是一間畫室。
采光很好,大片的落地窗,像個憑空生出的玻璃匣子,卻干凈得讓人奇怪,畫家上是潔白的畫紙,墻上表了幾幅畫,地上放著幾個矮腳凳。
她知道自己不該進去,卻還是踮著腳往里看了看。
墻上的畫看不太清,卻是明快而柔和的色系。
她輕輕關(guān)上門,朝來時的反方向走,很快就找到了廚房。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周翊然背對著她在洗著什么。
她踮著腳走過去摟住他的腰臉靠在他背上蹭了蹭。
他胸腔微震,聲音里帶笑。
“在洗草莓?!?
她嗯了一聲,看見果盤里的櫻桃和切好的橙子,松開他的腰挪過去拿了個櫻桃塞在嘴里。
初夏的櫻桃,甜中帶了點酸。
她眼睛彎彎的,“好吃誒?!?
他笑,沾了水的手拿了毛巾擦了擦才捏她的鼻尖。
“喜歡就多吃點?!?
她端起果盤往樓梯口走,看見他從冰箱里拿出兩盒糕點擺上盤子。
他說過,他媽媽是畫家。
周母不和他一起住,這里又這么冷清,顯然他父母幾乎沒有在這里住過。
畫室開在那里像個擺設(shè),幾幅裝裱好的畫和潔凈的畫布像是刻意擺放著的。
她一直慶幸自己心思敏感,卻在此刻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好忽略那明顯的怪異感。
把果盤放在茶幾上,她進了他房間里的洗手間。
牙膏牙刷洗面奶放得整齊,浴室里有上次一起出去比賽時他帶著的洗發(fā)露。
她洗了手,用一旁掛著的毛巾擦了水珠,出洗手間門時看見他正在脫衣服。
她下意識想回洗手間待著,卻被他看見。
“都看過多少次了,怎么還害羞?”
她臉有點熱,硬著頭皮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卻還要裝作自己很敢的樣子。
“誰害羞了!我才沒有!”
他抬眉,將衛(wèi)衣放在她身側(cè),手抵在她耳邊彎下腰。
腹肌線條在彎下腰時張揚又性感,她臉發(fā)燙,還沒給自己壯膽就已經(jīng)低下頭捂眼睛。
“你搞什么呀,不要離我這么近!”
他笑聲有點啞,聽得她又頭暈。
“真想在這弄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