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模面面相覷,說道:“姐,您跟我們開玩笑呢,這么多酒我們哪兒和得了?。俊?
“喝不了就別點,點了就得喝?!眴虡蚨挷徽f給他們手里一人塞了一瓶,“客人都醉倒了你們倆還沒事人似的,我們花錢就是為了讓你們灌酒的嗎?喝!”
他們見喬橋動了真格,都有點愕然,其中一人換上副討好的笑容:“我們怎么敢灌客人,是孫姐她自己——”
喬橋冷冷打斷:“不喝是吧,把你們經(jīng)理叫過來,我倒想問問他叁個人喝不喝得了這一桌子酒!”
一聽要叫經(jīng)理,兩人都慌了神,見風使舵地開始給喬橋賠禮道歉,說軟話,一個說自己父母重病,一個說自己從小是孤兒,滿嘴里沒有一句實話,聽得喬橋厭煩至極。
“不用跟我說那些廢話,你們到底喝不喝?”
兩人被逼得無法,只好開瓶喝酒,為了業(yè)績,他們只點價格貴的洋酒,這種酒偶爾來幾口還行,喝多了誰也受不了。
勉強喝完一瓶,他們臉上都五顏六色,桌上還有的是酒,喬橋又打開兩瓶遞過去,眼神示意繼續(xù)喝。
“姐姐,你饒了我們吧,真的喝不下了?!?
“你敢點說明你肯定喝得下?!眴虡驘o動于衷,“不是要業(yè)績嗎?越過客人偷偷點單就能算業(yè)績的話,這錢也太好掙了。”
“喂,你別以為我們真怕你,花得又不是你的錢,拽什么??!”
另一人立馬跳出來扮好人:“姐姐,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逼急了對誰也沒好處。你看你又沒損失什么,這樣吧,算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姐姐你下次來,我們給你打折。”
喬橋簡直要被他們氣笑了:“你們把我朋友當羊宰,還讓我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要不要臉???!”
“她那個樣子,不是被我們宰也是被別人宰,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啊。”男模還在嬉皮笑臉,“她錢來得容易,勻幾個給我們花又怎么了?”
喬橋感覺火氣騰得就上來了。
之前她也生氣,但還算理智冷靜,只是想著不能讓坑了孫秀秀的這兩個家伙全身而退,但她現(xiàn)在不這么想了,她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句話,喝不喝?”
“姐姐,出來玩別這么較真呀,你還得帶孫姐回去呢,要是路上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吧?”
這話里的威脅味兒已經(jīng)很濃了。
“行吧。”喬橋笑笑,把酒瓶往桌上一放,大聲道,“趙文!”
沒幾秒,一個高大的男人就出現(xiàn)了,他顯然是一直待在鄰近的卡座,就等著喬橋有事叫他。
“喬小姐,您需要我干什么?”
“把這桌上的酒都給他倆灌下去?!薄懊靼??!?
男人一句廢話沒有,單手揪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像掐小雞仔一樣把他摁到了沙發(fā)上,同時順手抄起一瓶酒就往那男模嘴里灌。
男模拼命掙扎,但他哪里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職業(yè)保鏢的對手?趙文一雙手紋絲不動,酒瓶子懟進他嘴巴里,酒液嘩嘩順著嘴角往外淌,沒幾分鐘一瓶酒硬是給他全灌完了。
另一個人眼見形式不好,扭身想跑,被趙文拎著衣領(lǐng)揪了回來,同樣的手法也給他灌了一瓶。
這邊的騷動立刻引起了酒吧其他人的注意,沒等趙文灌下第叁瓶,經(jīng)理就急忙慌地跑來了。
這時孫秀秀也悠悠轉(zhuǎn)醒,她睡了一覺,酒勁兒散去,現(xiàn)在總算清醒了。
“這……這是怎么了?。俊睂O秀秀看著這場面,有點懵。
正好經(jīng)理也在,喬橋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最后做了個總結(jié):“我要求也不高,誰點的酒誰喝,沒錯吧?”
經(jīng)理當然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但男模們的所作所為畢竟是為店里增加營收,便賠笑道:“沒錯,當然沒錯,讓兩位客人不開心了是我們的問題,這樣吧,這些酒我給你們退——”
“不需要?!睂O秀秀打斷他,“點了就點了,有什么好退的,我又不是花不起這幾個錢?!?
她轉(zhuǎn)向喬橋:“你能不能別管我了?你很煩啊你知道嗎?”
喬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