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揚起下巴,像只倨傲的貓咪,“這是霸王條款,你必須簽?!?/p>
蠻橫不講道理,的確很有言蓁的風(fēng)范。
他突然伸出手,掌心平攤向上,一副紳士的姿態(tài)。
言蓁猶疑地看著他:“你要干什么?”
“有點儀式感?!彼戳斯词种?,“來?!?/p>
她雖然不解,但還是將手遞了過去,指尖輕垂,觸在他掌心。
陳淮序執(zhí)起她的手背,輕輕落下一吻:“成交。”
他動作莊重,被吻過的地方瞬間滾燙起來,言蓁咬了咬唇,慌張地抽回了手,強裝鎮(zhèn)定道:“那我們說好了,你要是違反,我們就徹底撕破臉了?!?/p>
“放心?!?/p>
言蓁看著他的表情,試圖找出一絲被強行簽訂不平等條約的不滿出來,可是陳淮序的表情仍舊是風(fēng)平浪靜,穩(wěn)重得仿佛他才是那個勝券在握的人。
察覺言蓁的視線,陳淮序緩緩抬頭,迎著天花板的燈光看著她。
許久,他輕輕勾唇。雖然沒說話,但她看清了他眼里的情緒。
他勢在必得。
折騰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還要早起趕飛機,言蓁困得不行,在候機室不住地打著瞌睡。
言昭坐在一旁看雜志,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給你?!?/p>
“什么?”她打了個哈欠,順手接過。
打開,里面是熟悉的耳環(huán),正是她丟在陳淮序家那副,這場出差變故發(fā)生的萬惡之源。
“淮序說你落在給他買的衣服的袋子里了,讓我轉(zhuǎn)交給你。”
“哦?!敝讣庖活D,她伸手接過,面上沒什么反應(yīng),目光卻不自覺地掃向門口。
陳淮序并不和他們一起飛回寧川,而是要繞道去一趟其他城市,雖然知道不可能在這個時間看見他,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張望。
言昭注意到她的眼神:“昨晚做賊去了?黑眼圈那么深?!?/p>
言蓁立刻摸自己的眼睛:“哪有!”
等看到他的表情,她才明白自己上當(dāng)了,瞪他:“你又逗我!”
言昭慢悠悠道:“只是擔(dān)憂,你這么好騙,別看不清外面壞男人的把戲?!?/p>
“再壞還能壞得過你和陳淮序嗎?”言蓁白他一眼,“心眼那么多。”
“這倒也是?!彼z毫不覺得這是什么貶損,反而很是受用地點點頭。
“我年紀(jì)還小呢,倒是你,媽都給你下了最后通牒了,今年你要是在她回國之前還沒動靜,她就要把你把綁去相親了?!?/p>
“急什么。”言昭不緊不慢地將雜志又翻了一頁,“相親的又不是你?!?/p>
言蓁哼了一聲:“看在我們兄妹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幫你介紹對象,你喜歡什么類型的?”
“我?”他笑了一聲,故意說,“太笨的不行?!?/p>
言蓁點點頭:“還有呢?”
他繼續(xù)開口:“脾氣太差的不行?!?/p>
她擰起眉頭:“…你怎么盡說不好的…還有呢?”
言昭用雜志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登機了?!?/p>
言蓁看他又想糊弄過去,不高興地起身嘀咕:“要求這么多,打光棍一輩子吧。”
言昭并沒急著跟上言蓁的腳步,而是立在原地,緩緩將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像是回憶起了什么,笑了笑:
“還有…太狠心的也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