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系?!标惢葱蛱质疽獠皇鞘裁创髥栴},“待會回酒店換一件就好了。”
言蓁不知道陳淮序,但言昭的衣服全是高級定制,很少會洗過重復(fù)穿,更別說像這種沾了油污的,只有丟掉的命。
陳淮序應(yīng)該也差不多。但此刻他也沒有斤斤計較,反而表現(xiàn)得很是大度。
這讓言蓁心里很是惱恨。
之前他來言家,巧克力貪玩磨牙,咬壞了他的褲腳,明明不是她的錯,陳淮序非說監(jiān)護(hù)人要承擔(dān)責(zé)任,拽著她陪他去買新衣服,耗了她一下午的時間。
雖然最后錢是他自己付的。
和她這么計較,怎么對其他人就這么禮貌寬容呢?
她恨恨地想著,叉起一塊蛋糕放進(jìn)嘴里。
仿佛是察覺到她的怨恨,陳淮序的眼神忽然掃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片刻,他輕輕移開,唇角卻不自覺地舒展了一下。
言蓁覺得這飯局實在是無趣,她興致缺缺地聽著他們的聊天,看著對面陳淮序侃侃而談的從容表情,突發(fā)奇想,伸出腳,慢慢地探了過去,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他們坐的是一張長桌,桌布長長地直垂到地下,遮住了桌下所有的動作,這也是言蓁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原因。
陳淮序看了她一眼。
言蓁回復(fù)了他一個無辜的表情。
踩了一會,見陳淮序沒反應(yīng)。言蓁大膽起來,用腳尖勾住他的小腿,一點點往上,緩慢地游走。
陳淮序又看了她一眼。
言蓁面上強(qiáng)裝淡定,低著頭切著牛排,腳尖卻踩著他緊實的大腿肌肉,一路往里,試圖去碰他腿間那塊地方。
陳淮序終于有了反應(yīng)。
他腰背挺直,垂下手探進(jìn)桌布里,不動聲色地抓住了她的腳踝,按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言蓁一慌,想抽回腳,卻發(fā)現(xiàn)沒抽動。
陳淮序用膝蓋輕磨她的腳心,冰涼的布料細(xì)細(xì)地摩擦柔嫩的肌膚,言蓁本來就怕癢,被他這么一弄,差點就要叫出來,連忙咬住了叉子。
她努力不讓人看出自己的異樣,咬著唇繃著表情,用力踩他的膝蓋,試圖用目光逼迫他趕緊松開。
可陳淮序壓根沒看她,手腕微微用力,按得她動彈不得。
他云淡風(fēng)輕地聊著天,完全看不出桌子下,其實正在進(jìn)行一場奇異又親密的曖昧博弈。
言蓁緊張極了,放下叉子,用雙手撐著椅子,借力往回收腿,猛然一下,終于從陳淮序手中逃了出來。但由于用力過猛,她控制不住地向后磕了一下椅背,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怎么了?”言昭轉(zhuǎn)頭問,一桌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沒、沒事?!毖暂杌琶⒛_踩進(jìn)鞋里,腳心好像都是滾燙的,“我去一下廁所。”
鏡子映出言蓁略微泛紅的臉頰,水流沖刷著她的雙手,她心不在焉地交叉指尖搓洗著,越想越氣。
憑什么?
怎么陳淮序?qū)e人就那么紳士禮讓,對她反而斤斤計較、變態(tài)下流。
按理來說,那個人是他的同學(xué),而她比他還要小五歲,算是妹妹輩的,更應(yīng)該溫柔對待才對。
天天逼她叫哥哥,哥哥的事卻是一點不干。
她擦完手,用力地將紙巾扔進(jìn)垃圾桶里。
真是可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