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十分淡定地看著吧臺上東倒西歪的兩個人,顯然是見多了這種情況。他找來一個女服務(wù)生,讓她從口袋里掏出言蓁的手機,用她指紋解了鎖,在最近的通話記錄里,找到“哥哥”,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服務(wù)生簡單地介紹了情況,言昭沉吟了一會:“我現(xiàn)在不在寧川,這樣吧,我找人來接她們。”
于是半個小時后,陳淮序出現(xiàn)在了酒吧。
他面容英俊,身高腿長,一路走過來,收獲了無數(shù)蠢蠢欲動想要搭訕的目光。但他視而不見,徑直到了吧臺前,看見了兩個趴著不動的背影。
服務(wù)員詢問他的姓名,他回答,和言昭在電話里所說的一致,于是便放心地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告訴他:“這兩位小姐好像是失戀了。”
“失戀?”他蹙眉。
按理來說,傷心的人應(yīng)該是喝得最兇的,可從她們倆醉的程度來看,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來是誰在安慰誰。
就算再難受,兩個人也不該在酒吧喝得這樣爛醉如泥,實在是缺乏安全意識。如果今天不是遇到的酒吧工作人員好心靠譜,那么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他走過去,扶起言蓁,看她迷迷糊糊地還有點意識,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沉著聲音問:“喝成這樣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言蓁不適地皺眉,掰開他的手指就往嘴里咬,無奈她沒什么力氣,牙齒軟綿綿地磕在他的指節(jié)上。他趁機將手指探進她嘴里,撥弄著軟舌用力攪弄幾番,言蓁抵抗不了,含著他的手指嗚嗚地哼,清亮的口水從唇邊縷縷滲出。
極其淫靡的場景。
他及時抽回手,下身卻不由自主地起了點變化。
陳淮序?qū)?yīng)抒先送回了家,目送著她家的保姆將她攙扶回去,隨后回到車上,調(diào)轉(zhuǎn)車頭,向自己家方向駛?cè)ァ?/p>
車開到一半,他停車去了趟便利店,回來時一手拎著袋子,一手端著熱水,打開后座門喂言蓁喝。
她靠在他的懷里喝完,又不省人事地栽了下去,儼然是醉得不輕。
唯一的優(yōu)點是暫時還沒吐他車上。
抱著言蓁回到了家。陳淮序剛打開燈,她就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醒,翻身要從他懷里下來,嘴里念叨著想洗澡。
陳淮序扶住她不穩(wěn)的步伐:“都站不穩(wěn)了還洗什么澡?睡一覺起來再洗?!?/p>
“我不!”言蓁在這事上十分執(zhí)念,“我要洗澡,不然不上床。”
他拗不過她,只能把她帶到浴室,替她在浴缸里放水。蒸騰的熱氣很快充盈整個浴室,霧氣蒙蒙地仿若仙境。言蓁開始脫衣服,他退后幾步,不放心地站在門口盯著。
果然,她醉醺醺地站不穩(wěn),腳下一滑,差點要往一旁栽去,陳淮序眼疾手快地?fù)谱∷行┥鷼庥钟行┖眯Γ骸拔以缇驼f了,醉成這樣了怎么洗?”
言蓁半闔著眼,嬌氣地往他懷里蹭:“今天流汗了……黏糊糊的,不舒服?!?/p>
“要我伺候你?”
她迷離著眼神點了點頭。
陳淮序看她:“知道我是誰嗎?”
面對這個問題,她像是有些不解,湊到他面前,睜大眼睛努力地聚集起意識辨認(rèn),然后下定論:“陳淮序呀!”
她語氣輕快,顯然是為自己認(rèn)出來了而感到高興,伸手點了點他的眼角:“眼睛這里的痣很好看?!?/p>
他捉住她的手指,問:“這個時候就不討厭我了?”
她不假思索:“討厭的!”
“哦,那我走了?!?/p>
言蓁有些惱:“你快走,我自己洗?!?/p>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要往浴缸里跨,甚至沒注意到自己衣服都沒脫干凈。陳淮序看不下去,將她拽住,伸手替她脫衣服。
“言蓁,享受我的服務(wù),可是要付報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