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山幾乎沒力氣擦拭唇角,縱容如此,依舊焉兒壞的笑:“媛媛,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過你。等我回來,我會把你抓起來關(guān)在屋子里,只給我一個人看?!?
司媛被他的語氣嚇到了,氣憤交加:“你為什么就不肯放過我,如今我已經(jīng)吃了安格斯給的藥,血液里藥桑的功效也失去了,你留著我又有什么用?”
溫亭山嗤笑:“你真傻,他的話你也信。這世上沒有任何一種藥,能夠化解藥桑的功效。除掉我,就再也沒有人能庇護你了。你以為,為何你的血液讓那些妖獸難以下咽?”
“什么意思?”司媛想追問,溫亭山卻不肯再多說。
司媛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相信誰的話。
安格斯也好,溫亭山也罷,似乎都對她有所隱瞞。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擺脫這些人,才能讓自己身體里的藥桑功效徹底失去,不再引來那些妖獸的追逐。
可溫亭山故意不說,司媛氣急敗壞站起來,惡狠狠道:“好,你不仁我不義,這都是你逼我的。”
她大步走出去,走到機艙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最后眼神復(fù)雜的下飛機,告訴安格斯:“我做好選擇了,把他沉到馬里亞納海溝去吧,我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安格斯笑了笑,似乎早就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果,戴維很滿意:“寶貝,不愧是我選中的女人,你的選擇實在太讓我滿意了?!?
司媛避開他的靠近,躲在安格斯身邊,“你答應(yīng)我的,讓我平安離開這里?!?
她如此戒備的看著戴維,戴維有些不高興,想伸手來拉她,卻被安格斯瞪了一眼。
戴維不滿,卻只能抬起手,往后退了兩步:“好吧,我如你所愿?!?
安格斯看著司媛,“既然做了決定,那么就由你親手把他丟進去吧?!?
司媛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是,一會兒我們就上飛機出發(fā),去馬利亞海溝,你親手把人丟進去?!?
司媛從未有這種瘋狂的念頭,可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幾個小時之后,他們出現(xiàn)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
溫亭山被活生生被裝進一條長長的鐵箱子,箱子被焊死,根本無法打開,可以說,只要丟下去,溫亭山根本就沒有機會逃出來。
司媛忘不掉溫亭山陰狠嘲弄的眼神,她咽了咽口水,猶豫不決。
戴維嗤笑:“你還真是優(yōu)柔寡斷,要不要我?guī)湍阋话???
只要摁下手里的開關(guān),溫亭山就會徹底沉入海里,永不見天日,這簡直跟送他下地獄沒有區(qū)別。
司媛回頭看一眼安哥斯,知道他是故意的。為了報復(fù)溫亭山,他計劃許久,自己也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環(huán),他就是要逼著自己親手將人丟進大海里。
殺人誅心,安格斯的確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可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她閉上眼睛,回想溫亭山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再次睜開眼,雙眼只剩恨意,終于摁下開關(guān)。
箱子落入大海,發(fā)出巨大的響聲,激起幾米高水花。
戴維對著大海興奮的叫了一聲,不遠處一只巨大的鯨魚開始噴水,海面上的海鷗飛來飛去。
一切都要平靜下來。
司媛雙腿酸軟,跌坐在甲板上,她殺人了!
安格斯走過來,滿意笑道:“別怕,從今以后你就解脫了?!?
司媛看著自己的雙手,總覺得一雙手上開始發(fā)紅發(fā)熱,好像沾染了鮮血。
她慌亂的回到船艙里,不斷的洗手,可是好像一切都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