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之南心心念念的打獵活動,大雪早停,陽光明媚。
本來勵志跟著江廷在馬背上暢游幾圈的,結果歷經(jīng)昨晚,她大早上起來成了蔫吧泥鰍,只能靠在越野車后座打瞌睡。
還提什么上馬,只怕輕輕一顛小腹就酸得厲害。
男人實在太孟浪了,之南以為見識過他衣冠禽獸那面,這下又被刷新了底線。
昨晚江廷將她折迭在泳池邊上一次又一次灌溉,一次次在他強逼下插進深不可觸的花心,每回都刮著她麻癢無比的嬌嫩。
她只能被迫在他大力頂撞下低低泣叫,被迫痙攣著承受一波又一波滅頂快感
之南自覺越來越?jīng)]法承受這男人的索取,都快奔叁了,怎么還這樣?
在打第二波哈欠時身后傳來一陣馬兒奔騰聲,由遠及近。
她回頭自車窗望去,身后幾匹四蹄生風的駿馬奔騰而來,踏過一望無際的雪地,氣勢雄壯。
之南有一瞬間恍惚,特別是看見江廷一身騎馬裝而來,商場上的沉著冷定淡去,眉宇間多了幾分恣意放松。
這年頭還真有騎馬打獵的?
她還以為這種生活只存在上個世界。沒想到這群有錢公子哥的業(yè)余休閑相當不賴。
正想著,馬幾步跨越到她車前,男人淡淡的詢問聲傳來:“上來嗎?帶你去溜一圈。”
這高度之南只能仰頭看他,陽光將他身影剪成一道線條,他的臉也被渲染得愈發(fā)立體,神清氣爽是也。
和她對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之南一看就來氣。
“不—去—”這幾個字簡直從牙縫里蹦出來,她兇兇瞪他。
“哦?!苯⑻裘迹Σ恍Φ?,“兔子也不要了?”
他道:“行,那烤了給你帶回來吧?!?
回應他的是迅速闔上的車窗,毫不留情,男人臉上戲弄的神情也映在玻璃上。
江廷搖頭失笑,知道昨晚把人折騰狠了正鬧脾氣呢。
他沖越野車副駕道:“姚峰,先幫我照看一下?!?
“那必須?!?
隨之,策馬奔騰聲在雪地漸行漸遠。
越野車緩緩開動那刻,之南透過車窗望向那道快消失在視線的剪影,微風吹起他利落短發(fā),馬背上人高腿長,迎著陽光奔騰。
這一刻,她似乎能將這個男人和他大學時的模樣聯(lián)系起來。
——翩翩少年,玉樹臨風。
她扭頭問姚峰:“姚師兄,你怎么不去打獵?”
“每年都是淮子獨占鰲頭,這小子連點碎渣渣都不給我剩的。”他扭臉笑道,“早去玩去沒什么分別,先在車里偷回懶?!?
隨著他懶洋洋的聲音,之南忽然聽得窗外一陣有力馬蹄聲踏過,和剛才江廷的不盡相同,鏗鏘有力,每一步斗極為沉穩(wěn)。
之南扭頭望去,隔著棕色擋風玻璃,一身黑色加絨沖鋒衣的男人立于馬背,軍靴下褲腿筆直,自帶氣場。
不知是否軍人緣故,他明明穿著最為懶散,漆黑眉眼極具野性,一舉一動都很彰顯存在感,一桿獵槍在手里轉悠,動作很是漂亮。
“淮子!”之南聽姚峰對外面喊了句。
陸一淮扭過頭來。
“給你兄弟我留點OK?”他吼道,“槍法那么準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打仗???”
陽光璀璨細碎,之南覺得陸一淮緩緩勾起的嘴角絕對是嘲笑,笑姚峰癡人說夢。
也對,想從這老狐貍手里分一杯羹絕無可能。
正腹誹,他卻察覺到什么,微轉過臉,眉宇間盡是鋒芒,直勾勾看向車后座。
——像是要隔著車玻璃和里面的人直直對視。
之南呼吸都弱了,明知外面看不見進來,卻在他漆黑而亮的眼神中感到十足壓迫。
這人……
無言盯著那棕黃色的車玻璃半晌,陸一淮喉結往下滾了滾,終是扭頭夾著馬背,飛馳而去。
——
越野車緩緩在雪地駛過,偶有灌木叢經(jīng)車窗插過,望出去遠山如黛,時而聽著獵槍砰砰聲,倒別有趣味。
姚峰忽扭頭說了句:“林妹妹,你待會去后面的越野車坐唄,和周沁師妹他們搭個伴,免得下來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