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當是能利用他的。
從第一次來到暖玉莊,與這個叫做云蒼的男人交談,姜晏就有了這種心思。如今對云蒼身份的猜疑,更是堅定了她的想法。
但究竟怎么利用,姜晏還沒想清楚。
她不擅長玩弄權術。
論及權術,聞闕理應得心應手……
不,等等!
姜晏忽地打了個哆嗦,甬道緊縮,夾得身上的男人亂了喘息。她昏昏沉沉地想到,先前抱著貓去茶肆和聞闕會面,聞闕手里拿著一卷文書,內容便是安順國軍備明細,裴寂的名字赫然其中……
聞闕為什么要拿那卷文書,而且讓她看到?談話間他提到洛陽密道,曾經(jīng)的叛軍,謀反……密道,密道……不肯真面目示人的云蒼,從靈凈寺來了暖玉莊,又回到這匿身之地……密道……
凌亂的信息交織起來,連成某種奇異猜想。
假使云蒼是燕平王裴寂,極有可能長期潛伏靈凈寺,借密道出入洛陽。她對聞闕坦誠重生之事后,聞闕查她底細,自然也會查她近日的動向;往返暖玉莊的行蹤并不隱密,他不可能毫無所知。
所以,聞闕極有可能懷疑她和裴寂有來往。
懷疑她為裴寂做事。
所以,聞闕約見她的時候,故意拿了一卷與燕平王有關的文書。之后談論的密道,也是對她的試探。
啊……這個人!這個人真的是!
心思彎彎繞繞都可以纏麻團了!
姜晏氣得不行,雙手摳著裴云蒼堅實有力的脊背,憤憤地張嘴咬他肩膀?;⒀兰饫?,嵌進緊繃的肌肉,勾起細細的疼痛和癢。裴云蒼并不在意,沉默地用力頂撞,撞得這愛撓人的貓兒聲音打顫,恥骨泛紅如桃花。
一直弄到窗欞魚白。
到后來,云雨終歇,裴云蒼喚朱鷺將人帶回去。彼時姜晏已經(jīng)睡得香甜,頭發(fā)散發(fā)著沐浴的潮氣,身體蜷縮在薄毯里。朱鷺抱著她,掠過曲折小道,低矮院墻,平安無事地將人放回床榻。
外間的阿蘅咕噥著翻了個身,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而朱鷺卸劍解衣,悄無聲息走過阿蘅身側,回到自己休息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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