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慶揉揉太陽穴,起身拿起藥碗一飲而盡。
常秀娟見他喝完,端著托盤就要走,臨走前她又小聲問道,“馬上做晚飯了,你、有什么想吃的菜嗎?”
余慶沒理她,喝了藥他又躺回被窩等待藥物發(fā)揮效用,不然就這狀態(tài)他想好好說話都難。
常秀娟沒等到答案,便默默的走了出去。想起之前余福告訴她的幾道菜品,做上兩道也該不會出錯的。他瘦的太厲害了,反倒是她這些日子吃好睡好整個人都長了一圈肉,感覺就像是她把他的飯都給吃了似的。
吃過晚飯,余慶按以往的習(xí)慣斜靠在貴妃榻上休息。余祥坐在他腿邊,狗腿似得給他捶腿,“二哥這些天可辛苦你了,你去哪了???我跟大哥別提有多擔(dān)心,當(dāng)然還有娘子。她啊,見你過了約定的日子還沒回來,天天都去祭堂跪拜祈求你平安,沒有一天落下......”
常秀娟想賴在廚房收拾碗筷,結(jié)果被余福趕了出來。可......她剛磨磨蹭蹭的走到房門口就聽見余祥在余慶那里拿她賣好。她忍不住嘆氣,這時候提她作甚?她正專心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史前最低呢。
余慶撩了下眼皮,“知母、厚樸、草果、干草、黃芩、柴胡、芍藥......”
余祥聽著余慶報出一串藥名,余慶說的越多余祥的表情越嚴(yán)肅,等余慶說完,余祥緊張的問道,“二哥,是不是出大事了?”
余慶皺著眉,抬起手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額角。
余祥已經(jīng)不給他捶腿了,起身出門往前院跑,剛沖出門差點撞到常秀娟,他忙伸手扶了她一下,“娘子小心?!?
“天黑了,你跑慢些別摔著?!背P憔臧阎氖直鄯€(wěn)住自己的身體,不忘叮囑他小心。
“恩。”嘴里答應(yīng)著,人已經(jīng)沖到廂房外廊了。
“怎么了?”余福收拾完廚房剛出門就看見余祥竄過去的黑影,他用托盤端著茶壺茶杯走到還站在門口沒進(jìn)屋的常秀娟跟前,“那小子大半夜不在家待著跑前院去干什么?”
常秀娟張了下嘴,想了下才小聲開口說道,“二叔剛才念了一串藥名,他就沖出屋子往前院跑了?!?
“二叔?”余福低頭似笑非笑的看她。
常秀娟把食指抵在唇上,對他一陣擠眉弄眼,讓他小聲點。
余福笑笑,攬著她一起往屋里走,“那剛才二弟說的藥名你可記得?”
“我只記得一點兒,有知母、厚樸、草果、干草、黃芩......”常秀娟一邊回憶余慶念過的藥名一邊隨著余福的腳步走進(jìn)屋,因為心思都用在回想草藥名上,她都忘了自己想在余慶面前裝隱形的事兒了。
聽見她嘴里念著剛自己說過的藥名,余慶停下了揉太陽穴的手,怔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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