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氏這般惡毒?”婦人愕然。
“這還是二公子開口留的我們小姐,不然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睂O采英一副心疼不已又百般委屈的模樣,“可憐我們小姐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罪,那常氏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就盼幾位公子能早日發(fā)現(xiàn),不然姐姐我還是趁早帶著小姐離開這里,也免受那惡婦的怨氣?!?
“唉可惜了幾位公子,”那婦人長嘆,“可大公子曾放話說不納妾,你家小姐”
“想要迎娶我們小姐當然要先休了那惡婦,可我們小姐心軟硬是不讓我把這事稟于幾位公子知曉,那惡婦也做的隱蔽自是不會讓幾位公子察覺,可她怎配一人獨占幾位公子?”孫采英憤憤然,“再說,幾位公子總是與我們家小姐有口頭婚約在先,雖事已久遠無從追究,但我們小姐百般求全總要有番說法?!?
那婦人沒再說話。心里頓時明白孫采英跟宋晗兒之所以會住進這里還是想拿‘婚約’說事,不過仔細想來,平常家庭的男人成了親還想納妾享齊人之福呢,更何況是這樣共妻的情況。就算福大公子突然說要納妾,怕是也沒人會去糾結他之前所說的保證,反而會把自己家的適齡閨女、姐妹等等全部奉上只盼被他們選中看上。
至于宋晗兒,這余家村里有幾個不知道宋靖然想把自己女兒嫁給這幾位公子費盡了心機,不說那個已經二十二歲癡傻的大女兒,只這個小的,才十六就敢?guī)е鴤€嬤嬤就住進男人家,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書云婆婆偷聽了一會兒心里存了想法。她收好取藥單矮了下身體轉身就朝后院走去。正在給少年接骨的余慶從敞開的窗戶看見了她的身影,他沒出聲,低頭繼續(xù)手中的操作。
秀兒正在后院清洗衣物。家里叁個男人都是愛干凈的連她也養(yǎng)成了習慣,內衣寢衣?lián)Q的最勤,外衣也基本上叁天就要換下。前天下雨,昨日陰天,今天才放了晴衣服也集了不少,再加上剛收拾出來的粗布,光后院井邊大缸里的水都用光了也才剛把衣物全部清洗干凈。
書云婆婆在后院沒看見人,卻發(fā)現(xiàn)后院被收拾的相當整潔干凈。透過敞開的窗戶看進屋里,也是處處規(guī)矩無一絲落塵。她慢悠悠的尋找常氏的身影,見這里沒人估摸著是在屋后便繼續(xù)穿過游廊往后走。
她站在游廊盡頭先是看見了四匹養(yǎng)在馬圈里的高壯馬匹,那幾匹馬兒正低頭啃食草料,時不時抬頭打個響鼻。再放眼看去,就是曬了不少還在滴水的濕衣物的幾排晾衣架,一道挽著袖子的女人身影在其中忙碌。
秀兒剛從攤開晾曬的粗布后方走出來,就看見一位老婦人站在廊口往她這里看。
“這位婆婆您找誰?”秀兒將挽起的衣袖放下來,走到那老婦人跟前。
書云婆婆看向秀兒,第一感覺是好生婉柔秀麗的一位娘子。眸光明亮,粉唇帶笑痕,不施脂粉的細嫩臉蛋兒微紅,額角處沾了濕意,也不知是因著洗衣沾了水還是熱出的一層薄汗——
首-發(fā):roushuwu.me(po18u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