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瀅愣了幾秒,咔地收回魚線,“我餓了,哥哥。”
郁時年閉著眼睛,呼吸急促而沉重,“錯過這次,你就再也沒有機會?!?
“哥哥,你太小看我了?!毕驗]輕輕撫摸他脖頸上的血痕,指尖便染上誘人的紅。
“你那么了解我的過去,卻好像并不清楚我的實力……”
郁時年緩緩睜開眼睛,對上她毫無陰霾的笑臉,容顏勝雪,紅暈嫵媚,眸帶星光,既有花季少女的嬌柔可愛,也有成熟女人的萬種風情,美得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確實,只要他還愛著她,就永遠無法防備她,任殺任剮……
郁時年帶她去了一家之前覺得不錯的餐廳,點了她喜歡吃的各式西點。
向瀅嗜甜,吃得心滿意足,眼睛都愉悅地彎了起來,“舅舅不準我吃那么多,他說對身體不好?!?
郁時年將菜單拿過來,“還想吃什么,繼續(xù)點?!?
向瀅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臉色瞬間飛揚多彩,果然又點了一堆,擺滿了整張桌子。
“謝謝哥哥!”她沾著奶油的嘴角吧唧印上他的側(cè)臉,親密自如得仿佛兩人沒有發(fā)生過矛盾和隔閡。
郁時年掩下失落,好像他和她,無論存在多大的愛恨情仇,都不足以掀起她內(nèi)心的波瀾。
向瀅正要回座位,被男人大手一撈,捉住她的腰將她按坐在大腿上,“我喂你?!?
“我要那個魔方?!彼钢钸h處的魔方蛋糕。
“調(diào)皮!”郁時年親了親她,抱著她將那盤由各種生巧制作出來的蛋糕端過來。
向瀅不喊停,他就一直喂,不厭其煩地,哪怕她刻意刁難。
她這才真正意識到,郁時年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和那么多男人做愛刺激到了他,為了擁有交配權(quán),便開始偽裝?
一個人高冷孤傲久了,就連放下身段都顯得不真實。
郁時年沒有向之行的地位和底氣,去禁止向瀅過量使用甜食,就像看到她胡作非為地尋歡做愛,他也只能在私底下略施手段去阻止那些男人。
他在想,是不是要去找向之行談一談,不能再讓她這么下去了……
“對了哥哥,我要去做個小手術(shù),你要陪我一起嗎?”
郁時年正替她揉著有些撐起來的胃部,面色頓時一緊,“哪里不舒服?為什么要做手術(shù)?”
“也不算手術(shù),就是在手臂上割開個小口子,放一些東西進去。”
郁時年不敢耽誤,馬不停蹄地將她送往醫(yī)院。
半路上,向瀅像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哥哥在和孫葉蓁逢場作戲?”
郁時年聽著她不相信的語氣,眸光黯然,“結(jié)果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當然?!?
他的心口一悸,“你之前明明不在乎……”
說著想到那個時候,他不也是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嗎。
因為被惡狠狠地踩著自尊,所以便用高傲和不屑,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最脆弱痛苦的一面。
和他有著一半血緣關(guān)系的向瀅,或許也有著這樣的特點……
“我和她只是逢場作戲,甚至逢場作戲,我都懶得應(yīng)付。”
向瀅詫異,“你不喜歡她?”
“不喜歡。”
“不想和她做愛?”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