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胥愣愣地站定,隨即垂目。
他忘了憤怒,眼前還留有女官衣裙半褪后聳立的乳,曾在他的衣襟包裹下,頂起屏山一對,煙蕩漾雨蕩漾。
臉是紅的,心被剜一塊,疼。
李胥晦暗下來,要取劍殺了與端木理交合的瘋子,卻見那兩具肉體纏如青藤,越纏越緊,自己雖踩著門前氍毹,卻像在君山上遭風(fēng),被吹到隔海相望的某處,偏偏什么都看得清,聽得著。
男女切踦,流了太多水,嵌入與納入處,歡愉噴薄。
嬌弱的玉體繃緊,埋入修欣的玉體中,為他把持,傾身相抵,彼此想要掠奪對方的體液,遏止與長驅(qū),卻能配合。
喘息雜亂,開始是難耐,后來是情深,濡濕的口銜住滾熱的唇,為人言語的舌,變作食色絞索。勾連銀絲,拉長或吞咽。
親昵濃時(shí),一滴未晞的露,從吻間墜入腹間。
李胥避著看,怒在徘徊,咬牙忍耐,見二人忘情聲欲,竟就對著他躺臥,一人承另一人伏于身上,交迭得汁水四溢,體膚轉(zhuǎn)暖如春桃春柳,顫嗓帶蜜,咬住彼此的指尖,浸入甘井灌頂,半昏半攣,滾過了幾重境界,身下滫漿似的白液,澇了整間校書房。
李胥牙尖好像已經(jīng)帶血。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一下?lián)岬蕉四纠肀缓菇竦娜蓊伾希讣庠诖介g擦過,停在她的嘴角:“很舒服嗎?!?
端木理如隔云端,嗯嗯呃呃地喚著“之原”,白皙的體膚乘浪,又隨交媾顛簸。
李胥皺著眉,聽到她在適意的呻吟間輕輕呢喃:“好舒服?!?
伏在她身上的少年笑了,捧著端木理的臉深吻:“主人舒服就好?!?
少年像瓷,淺眼皮的丹鳳,有痣在眉梢。一抬眼,看得李胥恨意叢生,一開口,唇還亮著,涂滿璃兒的津液。
“把我還給主人吧……”
李胥醒了,以手撫額,身下盡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