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我們便去找母親。妻主勿憂,我娘最是慈善,必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春曉仰頭,貼住了南藏月的唇。
“還早,阿月若是沒有困意,便與我戲水一番如何?”
春曉前幾日還在計劃,如何降低南藏月的好感度,是冷暴力還是熱暴力,現(xiàn)下看來,還是需要先穩(wěn)住他,將賀岱撈出來。
青絲在水中如藻荇交橫,雪白的肌膚交貼,曖昧的喘息與輕呼隨著水聲波蕩,水急聲急,水緩聲沉,玉龍雙舞,春蕊吐露。
從浴桶荒唐到床榻,東方泛白又荒誕了一次,才算擁著睡下。
南藏月睜開眼,笑著貼著妻主熟睡的面龐,一夜酣戰(zhàn),他倒像是被滋潤的芙蓉花,膚如凝脂,面泛紅暈,美人蛇一般纏繞著賀春曉,仿佛藤纏樹,要纏入骨。
“夫人?!庇行P推門而入,送上一碗赤褐的湯藥。
南藏月瞥了一眼,微微起身,接過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又是清水漱口。
下人退盡,他才滿足地依偎著她睡下,他的小腹緊緊貼著她的腹部,口中馥郁的甜香拂過春曉的臉龐,令她睡得更沉。
南藏月靜靜欣賞了一會妻子的睡顏,才閉上眼。
每回床事之后,他都會喝一碗易于受孕的湯藥,如今成婚月余,還未有任何消息,他已經(jīng)有些煩躁了。
他最是敏感不過,她一有排斥他的念頭,他便發(fā)覺了。
他不知自己哪點做得不對,便覺得是外頭有人蠱惑了她。
府內(nèi)那個青樓出來的小侍,已被他敲打過幾回,不敢生出什么歪心思,倒是外頭人多繁雜,倒不知她會遇上什么人。
他讓自己的人監(jiān)視了她,監(jiān)視了自己妻主的動向。
沒有人可以破壞他的婚姻,沒有人可以離間他們妻夫。
讓他想一想,那個每次都令他的人跟丟的去處,究竟是哪兒呢?有什么貓膩呢?那里的主人,和他的妻主什么關(guān)系?他的妻主,瞞著他什么呢?
那里的主人在挑釁他,每一回她從那里回來,身上必定籠著那股令人厭惡的冷香,仿佛是故意讓他發(fā)覺。
……
瘋了一夜,第二日自然起不來,春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南藏月已經(jīng)梳妝完畢,在幫她更衣打理好后,便去了南相府。
順便在南相府和南大人用了午膳。
南相的正夫體弱多病,常年在佛堂禮佛,所以飯桌上南相身邊只坐著一位側(cè)夫,殷勤規(guī)矩地為她布菜,稍稍坐了一下,便站起來跟在南宮琦身后。
春曉看了一眼給她夾菜的南藏月,心想南宮琦的派頭好大。
南藏月微微一笑,對她做口型:吃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