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都已經(jīng)暴露,后院也已經(jīng)填進了男人,春曉打算盡快抽身,她總不能將穿越女的劇情走了。
春曉這兩天都在思考,該如何順水推舟,完美地離開這個世界。
在此之前,確認賀岱脫困后,她便開始著手降低南藏月的好感度。
這個正夫太敏感,太聰明了,如果不讓他討厭她,萬一穿越女來了,被他發(fā)現(xiàn)不對,捉住燒死就麻煩了。
等到穿越女來到這個身體,必定會使這個身體性情大變,從紈绔到光芒四射,有心人肯定能發(fā)現(xiàn)不對,到那時,他們只會權(quán)衡利弊,當原主的紈绔浪蕩被穿越女的才華橫溢活潑可愛對比得頑劣不堪,那穿越女對他們的好處更大,便不會深究。
春曉連續(xù)叁天,在外面過夜,并開始冷暴力南藏月。
第四天,她被人打昏關(guān)在破廟里,捆著,要打要殺,一干錢財都被洗劫干凈。
在混亂之中,春曉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急匆匆的南公子帶著一干家丁,含淚來將她救了出去。
她不斷想著是不是身份暴露,所以有人來殺她了,這是女皇的人還是哪個勢力的人?
她根本想不到,這恰恰是她那關(guān)鍵時刻救她于危難的丈夫做的,而那丈夫的目的,也只為了讓妻主見到外面世界的險惡,按時回家。
春曉回家洗了澡,南藏月紅著眼睛為她擦著濕發(fā),白巾一點點將水汽拭干。
春曉低眉凝思了一會,偏頭去看他,停頓了一下道:“你先下去吧,我今晚在書房睡。”
南藏月屈指捏緊了白巾,吶吶不出聲,過了一會兒,輕聲說:“妻主,可是被嚇著了?”
春曉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她這身體不是她的,是要留給穿越女的,所以要好好保管,總不能等不到穿越女傳來,就嗝屁了。
“妻主,這幾天都是歇在哪里?”
她叁天沒有回家,他的人打探到的,是在建安的各個酒館坊子,甚至還有賭坊。
春曉忽然道:“藏月,我記得你的嫁妝,似乎有許多稀奇的寶貝,可以給我看看嗎?”
南藏月抿抿嘴,點頭讓小廝下去拿嫁妝單子。
她站起身,隨意披著一件春衫,“前兩日在如意賭坊玩了兩把,輸了些許錢,你替我清了吧?!?
嫁妝單子在南藏月的妝奩里,小廝很快拿了出來,是幾冊略厚的本子,春曉隨意翻了翻。
這家底太厚了,一時半會也敗不完。
她將本子壓在桌上,看著鏡子里映出的那雙身后人的手,細白嬌嫩的一雙纖纖玉手,是用來撥弦調(diào)香的士族公子的柔夷。
“你是不是針對了松妝?”她想了個由頭,發(fā)作道:“當日我見你大度,將他接入府,還在心里夸贊你識大體,可前幾日遇著他,才知你苛刻不少。他那院子又偏又小,下了雨,連小廚房都漏雨,唯一的景海棠都病歪歪的……使喚的下仆更是只有一個他自帶來的小廝……”
南藏月悄悄松了口氣,握著雙手,回道:“妻主這些日子,便是因為松公子,冷落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