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篤地一聲插進(jìn)砧板,“孤身為前朝太子,正統(tǒng)皇族遺脈,就能是你的廚子了?”
她瞳孔地震,“你說什么?”
春岙掃她一眼,“洗菜,切墩,燒火,你自己選?!?
春曉躊躇一下,滾去燒火,坐在灶臺下面烤著火,搗著柴火,偷瞄抄著鍋鏟虎虎生威的謝春岙,怎么看這賢惠又摳門的家伙,也不像什么前朝太子,原著里也沒這劇情啊。
“謝春岙,你可不要誆我?!贝簳該狭藫媳亲?,白狐的披風(fēng)沾著一塊一塊的灰漬,她還是有點燒火經(jīng)驗,以前在某個世界的時候,從小就做飯,雖然做得難吃,但是某個打死不要下廚房的哥哥,將就的能力特別強(qiáng)。
沾水的青菜下鍋,刺啦一聲冒出霧氣,黑衣公子的聲音飄下來,淡淡的:“你是被那群畜生騙多了,連我都不相信了?”
“誰是畜生?”春曉下意識反駁。
他不說話了,她隔著霧氣似乎看到他撇了撇嘴,“火小了?!?
春曉隨手塞了一把柴,又塞一把。
“少塞一點,這都是我一根根從山上背回來的。”春岙用鍋鏟敲了敲鍋沿,“你不要拿它撒氣?!?
“這玩意十文錢能賣一大堆,你干嘛上山去背,不嫌累啊?!贝簳约{了悶了,她和這家伙幾年不見,怎么現(xiàn)在性格變成這樣。
“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彼赐瓴?,用鍋底剩下的油煎魚,“平頭百姓,窮教書先生,哪里及得上太后娘娘財大氣粗,豢養(yǎng)個男寵都能萬萬兩的銀子砸給他建橋修廟?!?
春曉覺得謝春岙有點陰陽怪氣,“你說話我聽不懂?!?
她心虛地?zé)?,泥巴塑的灶臺,將自己熏得灰頭土臉的。
飯燒好了,兩人相對吃飯。
春曉原本以為自己被皇宮的大廚養(yǎng)刁了嘴,肯定吃不慣春岙扣扣搜搜油都舍不得放的家常菜,但是。
“真香?!?
春岙給她夾了兩筷子菜,“天色已晚,你還要回宮嗎?”
春曉警覺,“當(dāng)然,我身為國母,大晚上不回家,影響很不好的。“
春岙點了點頭,“也對,你如今是寡婦?!?
春曉:“……”好毒的嘴。
他繼續(xù)道:“原本我打算今夜與你徹夜交談,順便為你講一講謝家兩個男人干的好事,以及你我的身世?!?
“其實留宿也是可以的,大梁并不是一刻離不開我?!?
他道:“順便成個親?!?
“?”
夭山先生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淺紅的唇瓣水潤,微微垂眸,“轉(zhuǎn)眼我的年事已高,婚事尚未解決,鄰里間相處十分沒有面子。我是個讀書人,也是個好面子的烈性子,你若不愿意幫我,明日等你走后,我就吊死在家里好了?!?
(首-發(fā):rousewu.cc(ωoо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