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是看過原著的,所以能夠猜到折家一群人看到冰箱周圍無端出現(xiàn)許多垃圾,是多么的恐懼。
頓了頓,她選擇忽略,小聲喊他:“玉郎,我想要上廁所。”
折玉郎聞言愣了愣,隨即臉有些苦,農(nóng)家茅坑太坑爹了,每次他都是閉著眼睛撒尿的,有一回還差點踩進糞坑里頭。
“曉曉,你要不在那棵樹后面解決了吧?!闭塾窭墒帐巴辏诘厣?,叼了根狗尾巴草,“我給你把風。”
也行,春曉提著褲子滴溜溜跑到樹后面,撅著屁股剛要解決,忽然想起來,沒帶草紙,左顧右盼了下,扯了幾片葉子,眼睛一閉就用了。
神清氣爽走出來,折玉郎用礦泉水給春曉洗了洗手,“我們要快點去城里生活啊。或者,改善一下家里衛(wèi)生條件?!?
春曉猶豫了一下,她看向折玉郎唇紅齒白的俏臉,支支吾吾道:“其實,也是有一個辦法,可以不用每次去上茅坑的?!?
折玉郎歪著頭看著她,側(cè)耳細聽,春曉捂著嘴巴,悄悄摸摸地說:“上回,李家大嫂子坐月子,我去送紅雞蛋看到了。她月子里不能吹風,屋子里有個痰盂,用來上廁所,每天都有人給她倒掉。干干凈凈的,都不臭?!?
折玉郎摸摸下巴,“咱要搞一個?!?
可問題是,春曉皺著眉,“誰給咱倒那玩意啊?!?
折玉郎覺得這都不是事,他背著手往山坡下面走,下面有一片草場,里面有個陰涼可以睡午覺,一覺醒來剛好可以去上工,“讓我媽倒!”
春曉覺得要是讓婆婆給自己端屎端尿,她能拎著砍柴刀將自己攆出爪洼子大隊,一路攆去北京城也要將她剁碎了。
春曉的羞恥心還是有的,她慢慢走了兩步,將目光投向折玉郎。
婆婆不能勞駕,幾個嫂子肯定不會理她,幾個小侄子也不好意思驅(qū)使,那就只能辛苦一下丈夫了。
“玉郎,今天干活累不累?”她柔聲問。
折玉郎擺擺手,“我一直偷懶呢,你男人聰明著呢。就那點小活,我閉著眼睛干,干不好后面我哥哥們肯定幫我干完?!?
春曉哦了一聲,看來折玉郎的班上得還挺輕松,那干點家務(wù)應(yīng)該也還可以,現(xiàn)在就要想辦法忽悠這個大少爺給自己倒夜香了。
午睡之后,折玉郎扛著鋤頭,吊兒郎當下山去上工,春曉則戴著草帽往家里走,路上還摘了些野果子,也不洗,擦一擦往嘴里塞,也不是餓,就是嘴里沒東西有點饞。
回到家將吃不完的野果子分給了大丫二丫幾個小疙瘩,孩子們投桃報李,紛紛拿毛巾打水,給春曉洗臉擦手,將太后娘娘伺候得舒舒服服,差點都以為農(nóng)家小院是自己撫春殿了。
水疙瘩盯著春曉的肚子,咬著手指,忽然道:“金疙瘩什么時候出生呀?”
折家?guī)讉€孫子輩,土疙瘩水疙瘩泥疙瘩叁個男娃都是李氏起得名兒,折玉郎的未來兒子婆婆也早早起好了名字,叫金疙瘩,雖然還沒影,但全家都知道他,存在感很強。
春曉摸了摸肚子,心生一計,微微一笑,摸了摸水疙瘩剪得狗啃一樣的腦袋,“等到明年柿子長出來了,應(yīng)該就要出生了?!?
此刻正在田地間渾水摸魚,將田壟鋤得坑坑洼洼,被折老柱罵得灰頭土臉的折玉郎還不知道他,他老婆已經(jīng)想好怎么奴役他了。
此刻的折玉郎,滿腦子都是等現(xiàn)在的大床做好了,還得做個嬰兒床,不能生了孩子之后,影響他們夫妻生活,最好孩子一生下來就能跑會跳,以后代替父親上工,讓他回家和老婆享?!?
(長得美還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