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折玉郎換了身嶄新的衣裳,英姿勃發(fā)地吃完了豆?jié){油條,出門談生意了。
春曉也不懂男主找到了什么生意,她在家烤著暖氣,吃著零食,看著書,順便教教折福寶說話認字,過得十分愜意。
中午的時候,折玉郎灰頭土臉地回來了,不知道在外面干了什么,垂頭喪氣地,灌了一杯水,將折福寶抱住,揉搓他的臉和小手小腳撒氣。
而折福寶一直“傻逼,傻逼”地叫,掙扎不停,春曉哭笑不得地將折福寶從他手里解救出來,“你在外面吃了什么虧,弄成這個樣子?”
折玉郎換了衣服,穿著毛絨絨睡衣竄到床上,擼了擼自己的頭發(fā),“唉你不知道,可晦氣了,這得從我離開家找你的那一天說起?!?
折玉郎回憶起他從爪洼子大隊出發(fā)的千里追妻路,“原本我是租到一輛拖拉機的,那天我剛出發(fā)不久,開到泉縣的路邊靠著路吃晚飯,吃的是螺螄粉,吃完之后辣得很,就搞了兩顆哈根達斯球和折福寶一起吃,吃得正香,一輛小轎車在我的拖拉機旁邊停下來,一個老干部停車問我吃的是什么……”
折玉郎咬牙切齒:“我哪里解釋得出來這是哈根達斯冰淇淋,我的身份可是八輩貧農(nóng)沒出過家門的農(nóng)家小伙,于是他們就將我當成間諜,盯了我一路?!?
折玉郎搖搖頭:“后來總算是不盯著我了,將我放走了,我才走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后面偷偷尾隨,暗中監(jiān)視我?!?
折玉郎:“要不是有人監(jiān)視我,我怎么會連冰箱都不敢用?將自己搞得這么狼狽來見你?!边€好他機智沒有露面和情敵正面對上,不然兩相對比,曉曉兒肯定要被光鮮亮麗的狐貍精勾過去了!
折玉郎氣呼呼的,“我今天上午在百貨大樓和趙經(jīng)理談得好好的,貨都清了,正要去逛逛商店給你買個首飾什么的,又碰到那個老頭了,我掉頭就跑,他手下的人拔腿就追,累得我啊……”
春曉:“……,你沒干壞事,你跑什么啊?”
折玉郎:“我就不想看到那張老臉,氣死我了,我這輩子就沒吃過這么大的虧。你不知道,我被一路監(jiān)視著,那個監(jiān)視我的家伙有干糧吃有棉襖穿,我卻冰箱都不敢用,跋山涉水,饑寒交迫跑到首都城,吃了好多苦?!?
那個人還會在折玉郎不在的時候,偷偷投喂折福寶,但不會投喂他,給折玉郎氣得。
折玉郎偷偷道:“我在路上聽到他們聊天了,我知道他們在干什么項目,我和你說過吧?我大學的專業(yè)學的是信息工程,我落跑前給他那臺老古董里面種了個病毒,爽死我了?!?
春曉一驚:“你怎么能在人民干部的電腦里面胡來呢?”
折玉郎擺擺手:“沒干壞事,我就是給他裝了個屏保,每次他開機,第一頁就是折福寶挺著小雞兒尿尿的照片?!?
春曉忍不住笑了,“你兒子長大了得氣死!”
折玉郎吊兒郎當,“那就讓他自己去刪唄?!?
折福寶抱著自己的識字本坐在床尾,撅著屁股一個字一個字認。
折玉郎道:“他現(xiàn)在會認多少字了?能學寫字了嗎?”
春曉:“還早著呢,人家才一歲!”
折玉郎搔搔頭,“我想培養(yǎng)他記日記的習慣,把我倆的日常都寫下來,這樣到我們老了之后,還可以用他的日記追憶往昔?!?
折玉郎越想越美,“如果折福寶的文采好一點,以后還可以給兒子出版了,名字就叫我父母的愛情故事,以后還可以影視化搬上大屏幕!讓全國人民見證我倆可歌可泣比翼雙飛的愛情,讓全國人民見證什么叫郎才女貌,什么叫天作之合,什么叫挖不到的墻角生死相依的戀人!羨慕死那些推糞球的屎殼郎們?!?
春曉掃一眼撅著屁股的兒子,擰了擰折玉郎的臉蛋,“我瞧你的文采還不錯。”
折玉郎驕傲,“我不行,我不寫,我寫了不成了自吹自擂了嗎?如果折福寶不行,等我事業(yè)做大了,就請人來給我寫自傳,到時候把我的自傳,寫成我倆的言情故事,就起名叫《那對癩蛤蟆吃不到的白天鵝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