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郎:“???你說啥?”
折福寶在車頭晃蕩,快要吐奶了,“爸,爸,爸……”
折玉郎:“哈哈哈我的兒,刺激吧?”
折玉郎加快速度,蹬了半個小時的自行車到叁環(huán)了,路上的小汽車多了起來,折玉郎放緩速度,在大街小巷里轉(zhuǎn)悠,一張鮮活漂亮的俊臉像是灰撲撲的街巷里招搖的夏樹,短短的黑發(fā)被風(fēng)吹了起來,飄飛的小雪花飛到他的肩頭。
逛了好一會,折玉郎和好些認(rèn)識不認(rèn)識的人打過招呼,然后將自行車停在國營飯店外面,掏出錢票買了兩個包子,和折福寶蹲在門口啃。
折玉郎額頭出了汗,他將軍大衣敞開,折福寶捧著個有他臉大的肉包,吃得把臉埋了進(jìn)去,一大一下蹲在路邊,吃得香噴噴。
一個穿著灰色呢大衣,手捧一束干花的男子身影步履匆匆,忽然他的腳步停了下來,遲疑地后退了兩步,他摘下頭頂?shù)拿弊?,停在啃包子的軍大衣小伙面前?
“玉郎同志?”
折玉郎在折福寶身上擦了擦手,聞聲抬頭看去,眉梢揚(yáng)了揚(yáng),梁舟?
折福寶吃得慢,吃了一半就打起了小嗝,躲著不讓折玉郎擦手,沒坐穩(wěn),一屁股翻倒在地上。
梁舟連忙將花丟了,將折福寶扶起來,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清俊的臉龐微皺,猶豫地打量著父子倆,他將折福寶抱了起來,“玉郎同志來首都了?”
折玉郎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軍大衣,神神氣氣:“顯而易見。”
梁舟是半個月前回到京城的,對于爪洼子大隊(duì)那些流言,聽到不少,“玉郎同志,是來京城找春曉同志的嗎?”
折玉郎伸手要將折福寶抓過來,聽到這句話立馬警覺起來,這小子還沒對他老婆死心?
折玉郎懶得理他,他將折福寶抓到自己手上,一揣,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折福寶被兩個男人搶了一下,手里的半個包子掉在了地上,那是他要留回家給媽媽吃的,他急得瞪大了眼睛,“爸,爸,爸……”
梁舟彎腰撿起了半個包子和干花,上前攔住了折玉郎。
雪越下越大,梁舟回頭看向了某個方向,揮了揮手,折玉郎瞄到那里有輛小轎車等著他,沒想到這家伙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
梁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輕嘆了口氣,看向折玉郎。
梁舟打量他頗為落魄的穿著。春曉同志考上大學(xué)后拋棄了折玉郎,整個爪洼子大隊(duì)都知道了,沒想到折玉郎竟然跑到首都來找她了,不過玉郎同志注定要失敗了。
梁舟憐憫地看著神色桀驁的折老四,他溫和地道:“玉郎同志,相逢不如偶遇,我請你吃頓便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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