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又來了生意,于是隨口道:“恭喜恭喜啊,公子這么美,穿紅嫁衣一定俊俏極了……”
燈火下的男子神色黯然,又強自笑,溫聲:“不是正夫,是小侍?!?
……
春曉舉著糖人跟在蕭禹戈身后,跑了好久,最后在天然居下面停了下來,跟在蕭禹戈后面上了包廂。
包廂內(nèi)蕭禹戈大馬金刀坐下,伙計上了茶水后便退下。
春曉舔舔自己的糖人,也一屁股坐下,抬眼瞄著她,感覺太女殿下火氣有點大。
她想起上次見面時,太女一行人馬疲憊,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還是因為那事愁眉不展?
春曉輕聲道:“殿下不開心?誰得罪了您?”
蕭禹戈身材勁長有力,胸型飽滿,腰肢窄瘦,一聲常服穿在她身上,威嚴貴氣,攻氣十足。
春曉瞄著就瞄到了她的大胸上,想著好大啊,不知道手感怎么樣。
蕭禹戈神色微郁,半晌才悶悶開口:“你可知,那南藏月,原本是要許給誰的?”
春曉想了十多條蕭禹戈不開心的理由,卻沒想到是這條。
南藏月原本是內(nèi)定的太女夫,可是被自己截胡,陰差陽錯睡了他,如今滿建安都知道她要娶南藏月了。
春曉吭哧吭哧說不出話,握著糖人,支支吾吾。
蕭禹戈凝眉看向她,眉宇深邃,一雙皇家人的鳳眼眼尾挑起,挺直的鼻梁下,唇瓣緊緊抿著,著紅玉冠,絳色的長袍撫在梨花木桌面。
“給我?!彼淅涞氐馈?
春曉一驚,欲哭無淚,她都要和南藏月結婚了,這怎么給嘛?
春曉哭喪著臉:“殿下,我與阿月真心相愛,求你給我們一個機會。天底下男子千千萬萬,比他優(yōu)秀的多了去了,殿下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把糖人給我?!笔捰砀暧仓ひ簦值?。
春曉大松口氣,連忙將糖人送上,道:“我就說嘛,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殿下怎會因為一個男人惱了我呢?”
太女殿下,咔吧一聲,咬下了糖人的腦袋。
春曉覺得自己腦瓜一涼。
“你怎會看上南藏月?”蕭禹戈咬了一口,便將糖人放在手里,含著那甜膩的糖人腦袋,鎖著眉道:“可是他勾引了你?”
春曉大無語:“殿下您搞錯了吧,我這樣不學無術的小紈绔,誰能看得上來勾引我呢?你就不猜猜,是不是我勾引了南公子。”
蕭禹戈:“是你勾引了南藏月?”
春曉搖頭擺手:“我倆只是兩情相悅而已。”
蕭禹戈垂眸,過了半晌,道:“你的書讀得怎么樣了?”
春曉老老實實說:“殿下,我屬實不是那塊料。我都十七歲了,至今連童生都沒考出來……我天生腦子笨,是個廢物,爛泥糊不上墻,我娘都放棄管教我了。”
蕭禹戈:“你在質疑孤的眼光?你不愿做我的伴讀了?”
春曉像小鵪鶉一樣埋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