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斗志昂揚,“我會努力奮斗,爭取以后成為大管家,自己給自己發(fā)月錢!”
然后如今的大管家,將她們兩人趕走了。
孟疾揣著賣身契,要帶她去見殿下,給殿下磕頭,然后就可以正式上崗了。
春曉悄聲問:“姐姐一直稱呼殿下,只不知主家是哪位殿下?”
孟疾一臉你竟然還不知道:“整個大夏,這般風(fēng)姿貴胄的殿下,還能是哪位?自然是大皇子殿下??!”
春曉根本不知道當今皇帝是誰,也不清楚她有幾個崽,分別叫啥名,她現(xiàn)在連她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沒認全。
于是她一臉受教,然后道:“姐姐留步,方才我在灶房扔了兩個紅薯,如今應(yīng)當熟了,我倆不如先去將紅薯吃了,再去面見殿下。否則我在殿下面前肚子咕咕叫,又要惹惱了他?!?
于是兩人又去廚房,將倆地瓜掏出來,分食了。
吃完紅薯擦擦嘴,就去面見大皇子殿下了。
那尊貴的大皇子殿下在書房內(nèi)練字,房內(nèi)有炭盆燒著,溫暖如春,他脫了狐裘,只一身雪衣,嫵媚妖冶的狐眸低垂,仿佛雪光幻化的精靈,冰肌玉骨。
孟疾蹲下行禮,被換上不合身襖子的春曉,也蹲下行禮。
然后孟疾上前,將懷中春曉的賣身契,遞到了大皇子殿下的桌前,“請殿下過目。”
少年垂眸盯著那份賣身契,又看了半晌那只小小的紅手印,微微愣住,轉(zhuǎn)而揚眸看向臺下討好地笑著的小姑娘,他筆尖凝住,唇瓣勾起:“賣身給我了?小春子?”
春曉點頭如小雞啄米。
他又笑:“你名叫小春子?”
春曉羞澀靦腆:“區(qū)區(qū)賤名。家境貧寒,沒有大名,是相熟的大娘為我起的?!?
“既是賤名,便不要了。你來了本殿的府上,便不算賤民,現(xiàn)下本殿也算有幾分好心情,便賜你一個新的名字。你可愿意?”
春曉又小雞啄米。
那大皇子殿下微微傾身,道:“那你便叫,小可憐吧。”
春曉:“……,???”
她一臉茫然,像是沒有理解。
孟疾連忙拉拉她,“殿下給你賜名呢?!?
那十叁四歲的少年微微笑著,狐眸含光,冰肌雪膚,貴氣難言,他清洌洌的嗓音道:“小可憐,還不謝恩?”
春曉咽了下了這口氣,這是老板,這是衣食父母,她還要在人家手底下打工,不能得罪!
等她賺夠了錢,她就回老家窩著!
春曉又行禮,“謝殿下賜名?!?
那上首的少年,像是嘟囔一樣,自言自語喟嘆:“原是要找一個暖床丫頭,但沒想到你志在燒火搗炭,便依你吧。若為我暖床丫頭,本殿說不準能有更妙的名字賜下……”
春曉心想老娘只賣藝不打算賣身,“小的沒有這福氣。”
皇子殿下道:“你說得對。好了,小可憐,退下吧。”
小可憐于是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