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到郊外草長鶯飛處,春曉喪氣倒灶跟在蕭闌光身后,來到山坡上。
護衛(wèi)們四散開,搭建帳篷,準(zhǔn)備水食茶果。
春曉身后還背著一個風(fēng)箏,被蕭闌光一眼看見,輕松摘下來,“去放風(fēng)箏?!?
尊貴的大皇子殿下,看她滿頭大汗地把風(fēng)箏放起來了,終于解了郁結(jié)。
春曉運動了一番,臉蛋紅撲撲了,也十分開心,這只風(fēng)箏是她自己做的,上面寫著她成為大富婆的美好愿望。
她來到了蕭闌光的身邊,說:“天色不早了,殿下,我該要回家了?!?
蕭闌光品著茶,眼皮不抬,“怎么,你家中還有糟糠夫等你回去?”
春曉:“殿下,我未婚呢?!?
蕭闌光撩起眼皮:“你光棍一根,急著回家做什么,還是有哪位小情人等你?”
春曉:“殿下,聊了這么久,我也不瞞著您了。我本名叫賀春曉,快要結(jié)婚了,不能跟你回府打工的。殿下就饒了我吧?!?
蕭闌光從頭到尾沒有問過她的名字,似乎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對他來說都不重要,搶了回去就是。
他的眸光在她臉上停留一陣,道:“你就是賀家那聲名狼藉的小紈绔?就是你,將柳覬綢害得流放又?jǐn)嗤???
春曉羞赧:“啊,嗯?!?
蕭闌光放下茶盞,微微擰眉:“我當(dāng)你只有油嘴滑舌與個頭不見改變,原來這滿腹壞心思還是一般。若我強行將你帶回府,你也要使計害我?”
他是將自己放在了與柳覬綢一般的處境。
春曉:“……”其實害了柳覬綢那是順便,她真沒有搬倒大人物的本事。。
蕭闌光說了一會,轉(zhuǎn)而才不辨晴雨地說:“那撞大運,要在下月與南藏月成親的,也是你?”
春曉:“嗯?!彪m然她不行,但是她有個名滿京城的好丈夫,羨煞旁人說的就是她。
蕭闌光嗤笑:“你是瞎了眼?看上南藏月那廝?”
他冷著眼,撫著袍袖,輕蔑極了:“以你這笨呆呆的豬腦子,哪一日被枕邊人害了,說不得還要為他數(shù)錢。你可知道那道貌岸然的南公子,皮囊下是什么污糟的東西?!?
他冷聲吩咐:“你最好盡快與他退婚。本殿不是要耽誤你姻緣,是在保你一條狗命?!?
春曉失語:“……,殿下言重了,大可不必為我擔(dān)心。阿月溫婉賢淑,待我甚好,我與他真心相愛,不會分開的。”
她要是敢退婚,她那盼望著雞犬升天的老娘能將她的狗命活撕了。
之后,大皇子殿下都沒有說話。
春曉無精打采地又去放了一圈風(fēng)箏,滿頭大汗的回來,坐在草地上從懷里掏出燒餅啃。
啃得口干舌燥,面前忽然推來一只茶盞,和一張紙。
“本殿將你的賣身契改動了一番,你簽了它?!边@是不由拒絕的陳述。
春曉定睛瀏覽,無語地發(fā)現(xiàn),這不是賣身契了,變成包養(yǎng)協(xié)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