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形雄壯高大的男子一把扯開珠簾,走進來,身高九尺,即便著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寬松紫褐色袍服,也能窺見那薄衫下虬結的筋肉是怎般健碩。
男人相貌兇悍,臉上是一把絡腮胡,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凌厲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嗓音粗獷,一舉一動自然殺氣騰騰。
這如同野熊闖入文人雅居的男子,便是當朝呼風喚雨的攝政王,李傲道。
春曉連忙見禮,立于一旁,垂首默默。
李傲道聲先人出的話將小皇帝點得小胸脯起伏,端是怒極的模樣,緊緊捏著小拳頭,恨不得上去去和他打一架。
小皇帝的母后因為淫亂后宮,同太監(jiān)淫樂被先皇撞見,早一尺白綾要了命。
李傲道不來則已,一來便戳人痛腳,春曉暗道這只野熊心腸真是壞,一邊扯了扯小皇帝的衣角,要他冷靜一些。
這動作叫李傲道瞧見了,嗤笑一聲,幾步走上前,一把擒住春曉垂著的白皙下巴,將她一整張艷麗的面容收入眼內(nèi)。
“倒真是副好皮囊?!崩畎恋啦[著眸子,緩緩湊近,忽然湊近春曉的脖頸間嗅聞,深吸了一口溫軟淡香,只覺得身子都要軟了,“人道溫柔鄉(xiāng)溫柔鄉(xiāng),原不止有女子,還有你這般的小太監(jiān)?!?
春曉閉著嘴,不敢多說話。李傲道是土匪出身,讀了些書,學識不多,腦子轉得快,人情世故摸得透,相機甚妙,匪氣頑存,殺伐果斷,自投誠大魏朝后,便步步高升。
李傲道粗糙的大掌忍不住在春曉細膩光滑的臉頰上滑動,揉捏,糙糙的聲音竟似染上幾分情欲:“幾歲了?”
春曉心一驚,暗道不好,難道這攝政王竟有斷袖癖好不成,書里可沒有說??!卻只能恭順地回:“十二了?!?
“可愿來我的攝政王府,伺候本王?”李傲道愈發(fā)肆意的動作,完全無視了一旁的小皇帝,將他氣得鳳眸瞪得都要掉下來,簡直想要罵他畜生,放開小春子!
去攝政王府服侍,是整個皇宮的宮人的夙愿,春曉卻不想去,她不能離開男主,她要留在小皇帝身邊,而且如果攝政王真是斷袖,去了,春曉小命估計就要玩完。
“奴才只愿此生長伴皇上左右,鞍前馬后,死而后已。”春曉努力掙開李傲道的大手,噗通跪倒在地,開始磕頭。
自李傲道得勢以來,這是第一個毫不猶豫拒絕他的人,李傲道不禁產(chǎn)生了更濃的興趣,卻又有些憤怒。李傲道好面子,要臉面。
春曉被拉出去打了十大板,屁股紅腫出血,伏在帝寢宮門外的院子里,起不來,只能趴著慢慢勻氣。
寢宮沒有一個宮人敢搭理這個不知為何得罪了攝政王的小太監(jiān),只有小皇帝紅著眼睛跑了過來,拽著春曉想要拉她起來,小小的身子撐著春曉,嫩聲道:“你是真正忠心的,我知道了,朕,朕往后一定會對你好的!”
春曉白著臉,勉力一笑,道:“奴才是皇上的人,忠于皇上說是奴才的本分?!?
小皇帝將春曉扛進她的棲室床上,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瓶子,想要扒了春曉的褲子,給她上藥,卻被阻止。
春曉是女子,與男人還是有區(qū)別的,可瞧著小皇帝懵懂委屈的眼睛,又松了手,主動褪褲子然后趴好,不由他發(fā)現(xiàn)身前玄機。
小皇帝也沒有在意太多,捏開瓶蓋,將藥給春曉抹上,細細叮囑:“這藥是父皇以前賜給我的,只要半個月,你這臀就能好了,我也就這一瓶,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皇上該自稱為朕,奴才結草銜環(huán)也會生生報答皇上隆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