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裝青年被吼了一聲,也不生氣,繼續(xù)開口:“天下無不是之父母,老爺說,他不會怪罪你,浮家始終有小姐一席之地,小姐哪天若要回家……”
話沒說完,已經(jīng)被那個瘦弱蒼白的女人用床頭柜的碗勺紙巾砸了滿頭,只能生疏抱著小孩躲來躲去,將將閉了嘴。
半晌,春曉平緩了情緒,又抬眸看向黑西裝,“你怎么還不走?”
黑西裝青年抹了抹撿到懷中男嬰臉上的粥米粒,尷尬地縮著腦袋,再次開口:“老爺還說,小公子的名字都得您來取,遵循浮氏排列,小公子中間一個字是白?!?
春曉余光掃到那在青年懷中的小孩,在他像極了他父親的臉龐是梭巡一圈,即便不是本人,只是快穿來進行任務(wù)的,也無法抑制升起對那個男人怨恨,“淵,重淵的淵?!?
黑西裝記下了,于是抬頭最后看了身著寬大病號服的女人一眼,抱緊懷中嬰孩便要走。
懷中男嬰似乎覺察到什么,安靜乖巧不再,忽然哇哇大哭,拼命在青年懷中掙扎著,黝黑圓潤的大眼睛里不停溢出淚水,哭聲刺耳又響亮。
留下在嬰兒床上的嬰孩被影響,也哭得更大聲了,春曉被吵得頭皮發(fā)麻,轉(zhuǎn)頭兇男青年,“怎么還不滾?”
男青年踟躇了一下,開口問道:“不知,那位小公子,叫什么?”
“這也是老爺讓你問的?”
“不不。”男青年忍不住,再看向那個即便為母,依舊清姿出塵的女人,“私人,一點好奇心。”
春曉挑了挑眉,揉了揉手腕,擋住男青年的目光,將床上小嬰兒抱在懷中,緩緩撫摸安慰,吻了吻他哭得濕漉漉的,那像極了她的眉眼,“春昭,明日昭昭的昭?!?
男青年才抱著懷中哭得悲愴欲絕的男嬰,擰開門走出了病房。
即便走出去了,黑西裝青年還是忍不住咂舌……
同樣是她的孩子,她懷里那個叫明日,這一個卻叫深淵。未免偏心得過分。
(好像沒什么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