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直接了一點:“華陵宗的,李斐然?!?
莫侯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凌厲,看向了她,“你這是何意?”
春曉指尖一緊,垂下眼睛:“我在修真界散修時,曾聽聞,萬和宗無望仙尊與一名叫李斐然的女修士,感情甚篤。”
“呵?!蹦钶p笑了一聲,“你這消息未免太過荒謬,那李斐然早在七百年前就死了,是沉……我親手殺的。一劍擊碎了她的根骨,將她的肉身連同魂魄都撕碎了。那慘叫聲回蕩在華陵宗,七百年了,據(jù)說如今還未散去?!?
說到這里,莫侯倒覺得沉尚絕這份狠辣,倒有幾分魔族的毒絕。
春曉被茶嗆到了。
她一時不知是該吐槽男主崩人設(shè)了,還是該震驚本該叱咤風(fēng)云的女主,那么早就狗帶了。
沉尚絕這個男人,怎么說呢,無情……
莫侯還想和這個喝茶都能嗆到的,孱弱的大乘期修士再坐一會,春曉卻揮手,讓那個掃地,已經(jīng)掃到桌邊,一臉難掩激動的小弟子,送莫侯出去。
近距離站在尊上身邊,還能送尊上出去,這個小弟子興奮得滿面通紅,只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最光輝的時刻了。
連忙將掃帚丟去一邊,“尊上,請!”
春曉差點被掃帚砸身上,嘴角抽了抽。
莫侯不高不興地冷著臉,提步走出去了。
莫侯走后,春曉明顯感覺身邊的氛圍變了。
伺候神二仙尊竟然能有見到無望仙尊的機會,整個十一峰都蠢蠢欲動了,弟子們直呼可惜,當(dāng)初神二仙尊選侍奉弟子十分隨意,直惱恨自己當(dāng)初為何不積極一點,主動一點,挺起胸膛站在最前面。
春曉就像個宮斗劇中的帝王,一天被滿臉羞澀的男女弟子們,偶遇個七八九十次。
大概猜到了他們的想法,春曉嘆了口氣。
這群小玩意,真是鐵了心渾身是勁,非要往莫侯的虎口里鉆?。。?
——
夜里。
雖然春曉如今不僅辟谷,還不需要睡覺了,但她還是習(xí)慣泡了腳,然后上床蓋被子睡覺。
睡到一半,忽然察覺不對,猛地睜開眼睛。
仿佛在被注視。
而在睜開眼睛后,她看見了,哥哥?
這眼神,抿著唇的模樣,是沉尚絕,絕對是他。
“哥哥?!贝簳韵乱庾R伸手。
男人不是午間飲茶時的一身鐵紅色勁裝,而是如影子般的一身黑袍,此時拖在地上,靜靜地看著她,摸了摸春曉的臉頰,“春曉兒?!?
春曉看著那溫和的眉眼,月光下如水的白發(fā),忍不住眼淚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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