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個不停,春曉今天也不想要出門了。
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圈,她走到隔間,伸手打開了那個銀色的小箱子。
如果封建迷信在這個世界有用的話,她不介意試試。
將那個用綢緞包裹的,面容模糊,卻可以看出高高在上的神意的光明神像取出來,放在高高的臺子上。
春曉搓搓手,回憶了一下禱詞,慢慢開口:
“慈愛憐憫的光明神啊,最強大的父,請聆聽我的祈禱,垂憐我的懇求,降下您的光輝,將神的光輝播撒世間吧,您的子民春曉祈求您,停止這場大雪吧!”
重要的事情說叁遍,春曉念完之后,又叨叨念了兩遍,才慢慢睜開眼睛。
跑到窗邊一看。
好家伙,一點沒停,反而下得更兇了,輕飄飄的鵝毛大雪下出了冰雹的架勢,難怪能將人房子壓塌了。
春曉皺了眉,看了一眼小小的高臺上的光明神像,有些嫌棄。
一點用沒有嘛,看來昨天也不是他的力量了。
——
中午廚娘做了一頓不算美味的午餐,春曉索然無味地吃著西式的午餐,萬分懷念油爆大蝦糖醋里脊酸菜魚水煮魚佛跳墻紅燒肉酸辣雞雜等等等等。
水土不服,春曉勉強吃了點面包,便吃不下了,“以后少做一些,我胃口不大?!?
剩下的飯菜,那個廚娘也舍不得倒掉,自己和幾個幫傭的女人,一起吃掉了。
吃晚飯,便有人來報,那頭巨狼醒來了。
繩索已經(jīng)快要困不住那頭巨狼了。
春曉穿上鞋子,連忙奔過去。
她的狼皮大衣?。?
——
春曉趕到的時候,那頭蘇醒過來的巨狼已經(jīng)一寸寸將身上的繩索崩斷了,此時狂嘯著發(fā)出嘶吼,幾個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斗氣的漢子圍著它,手里握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春曉看著被撞到撲簌簌掉落的墻皮,就感到肉疼,這是她的產(chǎn)業(yè)啊,都是錢啊!
幾乎是心隨意動,一只彎弓出現(xiàn)在手里,驚人的神力拉開了弓弦。
春曉原本想要一擊擊殺這個毀壞公物的野獸,可在看到巨狼口中逐漸凝聚,即將噴薄的火球,又轉(zhuǎn)變了心意。
如果能省一筆煤炭的開銷,狼皮大衣也不是不能舍棄。
控制了力量的光箭迅速出現(xiàn),猛地飛向巨狼的口中。
龐大的火球來不及噴出,便被射散,火星子落了一地,好在這個屋子里沒有什么可燃物。
整間屋子的氣溫陡然上升。
巨狼猛地被光箭的威力震得撞到身后的墻上,口中溢出一股股鮮血。
“能夠聽懂我說話嗎?”
春曉單手持弓,防備地看向這只大得驚人的狼。
巨狼察覺到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的力量,在地上翻滾著掙扎了一下,鮮血不斷吐出,染紅了一小塊地面,溫度也越來越高。
忽然,屋子里響起了嗡鳴般的嗚咽聲。
“你們欺負(fù)我。”
春曉震驚地看著巨狼,這么奶聲奶氣的聲音,是這個大家伙發(fā)出的?
開玩笑?
巨狼出聲后,便好像徹底放開了,開始滿地打滾,奶聲奶氣地不斷哭鬧:“為什么我一覺睡醒就在這里了,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欺負(fù)我!”
旁邊一個黧黑的小哥遲疑地道:“似乎是個幼崽。”
這……幼……在哪里……
春曉看著小山一樣翻滾的“幼崽”,抿了抿嘴:“不準(zhǔn)哭了!”
巨狼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又爆出了更大的動靜,“啊啊啊啊你兇我!你竟然兇我!”
春曉無奈地揉揉額角。
那個面色黧黑的小伙繼續(xù)猜測:“聽起來,是個小姑娘?!?
春曉在這個狼身上沒看到性別體征。
“啊啊啊你他媽的才是姑娘,我是雄性,威風(fēng)凜凜的雄狼!我要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