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家宅邸外有來客請示。
像這種沒有提前遞上拜帖,沒有經(jīng)過管家或家主同意的來訪,納蘭宅一般都是直接拒絕的。
但是這次的來訪者不一樣,他是森家風(fēng)頭正盛的小少爺,整個圈子都在熱議的森野小少爺,就在前兩天剛剛接手了森氏,相當(dāng)于森家下一任家主,代表著森家。
就算老爺?shù)牡匚怀?,但是也不能將森家不放在眼里?
所以這份來訪請示被遞到了納蘭雍的桌前。
春曉正在好奇地看著,就看到男人淡定的眸子抬了起來,將被春曉掀上去的衣袖放下來,擋住被她咬出來的牙印,睨著她。
春曉惴惴,“怎么了?”
“沒什么,去見見你的小情人們?!?
春曉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去,納蘭雍抬手拉了一把,將她拉起來,拍了拍衣角。
春曉抿著嘴,“你怎么講這種話?我哪有什么小情人?”還們?
“是嗎?”納蘭雍沒說話,攏著袖子,讓她挽著自己的手,走出去。
走了兩步,他停了下來,“要是你生出二心,我不但打斷他們的狗腿,連你的小逼也給你操爛了?!?
春曉被這突如其來的粗口,弄得瞠目結(jié)舌。
“您威脅歸威脅,遣詞造句,可以稍微文雅一點。符合您高尚的身份和人設(shè)?!?
納蘭雍抬了抬眼。
春曉閉嘴了。
而當(dāng)見到帶著狗的兩個男人,春曉更加沉默了。
竟然真的是她的小情人!這和卡西歐一個模子的臉,她根本忘不掉。
她到現(xiàn)在做夢,還能偶爾夢到他滿臉是血地哭泣,慘死在她面前。
而當(dāng)她夢醒,看到的就是讓卡西歐慘死的男人。
真的夢里夢外,都堪稱驚悚。
看到了她,森野一直沉默著。
而那個看起來威猛嚴肅,殺傷力強大的仿生人忍不住了,他張開嘴,“春春春春春春春春……”
像是卡帶的機器一樣。
他拍了拍自己的嘴,繼續(xù)道“我我我我我我我……是是……基基基基基基爾厄厄……”
好了不用說了,她知道這個小結(jié)巴是誰了。
有些無語,她打了個招呼,“基爾厄斯,你好?!?
被認出來了,基爾厄斯很高興,他一直害怕她會忘掉他,“春……你你猜對了!”
基爾厄斯興高采烈,那只不起眼的小白狗這時候一改狗慫,突然神勇起來,往前面一沖,大聲道:“領(lǐng)主領(lǐng)主,是我啊,我是奧姆?。∧憧次沂菉W姆?。∧悴恢肋@些天我有多難過,他們都在欺負我,這群壞男人……”
小白狗滔滔不絕沒說完,就被基爾厄斯一腳踢開。
基爾厄斯很討厭這樣口齒伶俐的家伙!尤其是這個狼崽子還是他親手送給春,本意是要送給她吃的,沒想到翻身農(nóng)奴了,氣死神了!
小白狗夾著尾巴打了幾個滾,一瘸一拐往春曉這邊爬。
爬了一半,在浮雍的眼神下停了下來,畏畏縮縮地拐了個彎,掩耳盜鈴地繼續(xù)爬。
森野終于開口了,他認真地看著她,“姐姐,你不和我打個招呼嗎?”
春曉抿了抿唇,她不知道自己該叫他什么。
浮白淵還是卡西歐,還是他現(xiàn)在的名字。
淡定從容的男人突然說話,“你可以叫他黑老鼠。”
春曉抬起頭,看到了森野那精致的面龐,逐漸扭曲,“浮雍!我知道是你!”
浮雍目光也微冷,“若不是你做了那卑鄙的事,根本不會有卡西歐出現(xiàn)的余地。自不量力。”
森野緊緊攥著拳:“我早該多留一會,將你徹底攔在外面。”
春曉茫然地看著兩人,覺得他們像是在打啞謎,她一個字聽不懂。
浮雍漫不經(jīng)心地將春曉挽住他的手進了,微微笑道:“你的伎倆太過拙劣。不過我來后,倒是加固了一番,將你那個蠢弟弟,攔住了?!?
森野撇開了臉,像是平息著怒火。
終于,他看向春曉,目光偏執(zhí)又誠懇,“我們可以一起生活嗎?就像是從前一樣,我會和他們和平相處。”
春曉看著男人們劍拔弩張的氛圍,怕是核平相處吧。
“難道你該懇求的,不是我這位男主人?”浮雍有些好笑,“說得像是,那個世界沒有我的首肯,你們這些老鼠就能鉆進我的米倉似的?!?
小白狗此時已經(jīng)摸到了春曉腳下,正偷偷用腦袋蹭著她的鞋底,聞言毛茸茸的白耳朵一豎??!
撲騰兩下跳到前面,挺著胸膛:“大人,賽普隆撒大人,我從小就尊敬您信仰您,從小就跟著父母一起在您的神像前祈禱,您是世界的光,是萬物的父,我將永遠贊美你,用我的生命歌唱您!”
小白狗繼續(xù)道:“所以,求求您,求求閣下,讓我一起分享您的妻子吧!”
萬事淡定,從容不迫的浮雍,此時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