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趙月云在表演,他在配合她演出。
“到底怎么回事?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阿桃沒看著你?”
趙月云的胸口緊張地繃起,哀哀地改成了無聲流淚:“成天待在家里悶,跟組織部副部長的太太約著去喝茶。”
徐懷淡淡地應:“你吃的那藥是什么藥?”
趙月云舔舔發(fā)麻的唇:“你說那天么?就是普通的維生素,別的不敢吃。”
徐懷進來前已經跟醫(yī)生聊過了,醫(yī)生的話是,太太神經衰弱,敏感易受刺激,不排除當時跟人發(fā)生口角,受了精神上的刺激所以滑胎。
他沒想進一步調查,根本沒那必要。
徐懷安慰妻子:“別哭了,想要孩子,等你身體恢復了還能要下一個。只能說我們跟這孩子沒緣分?!?
趙月云真心難受起來,并不是為了孩子,那孩子本來就保不住。
牡丹閣生意異常冷清,真真去巡視了一番,客人還是有,但是層次比以往的要低上數(shù)倍,客單銷售額直線大跳水。
每日都有高昂的成分費用,光靠這幾個稀稀拉拉的客戶,估計抗不了多久就得轉手易主。
趙月云在牡丹閣流產的事,也不知道經了誰的口,在州城中上流階層里幾天內就瘋傳得人盡皆知。
賴長虹陪在一邊,忍不住把人攬了過來:“別難過了,人都健忘,過陣子就好了。”
真真諷他:“是你天真還是我天真,那些人最忌諱這樣的事,你覺得這里還有未來?”
賴長虹使勁兒地抱她、搖她,哄小孩哄女朋友似的。
“前面不還豪氣仗義,現(xiàn)在后悔了?好,咱們找謝寧要錢去!”
真真被他的胸口悶得說不出話,沒好氣地跺他的腳指頭:“要不,我們打折做活動,多吸引點低價格的客人?”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黏糊,是一個陌生來電。
真真一聽電話那頭的聲音,愣是恨得不知所以。
徐懷拿著副手的手機,道:“很抱歉對你們牡丹閣產生負面影響,我已經跟人打過招呼。你們先低調一陣子,那事也沒幾個目擊證人,風言風語的事,沒多久就能過去。到時候有人給你做做口碑活動,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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